我和小林子都引开了, 就铭王一人在客栈,等到我们回来,他人就不见了。”
“事已至此, 多说无益,赶紧去救人吧。”高楚玉道。
“是。”卓戊卿道。
“虽然如此,咱们还是要振作起精神来,唉声叹气只会更败事, ”周辛劝道,“这普天之下,谁人没有烦心事呢?除非他不是人,是神!那又另作别论。”
高楚玉道:“那也未必,我看神也有不如意的地方。”高楚玉经常看电视剧里头有神仙堕落为魔,还不都因为过得不爽。
“其实吧,除了铭王被抓,还有一事也颇令我苦恼,”卓戊卿道,“说来惭愧,兄弟我都三十有余了,却还不知自己亲生父母姓甚名谁,只知道自己有块玉佩,上头刻着一个‘卓’字,你说这……这……”
高楚玉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小城,瞥眼见到一家饭馆,卓戊卿道:“咱去吃点!”说着便挽了高楚玉朝里就走。高楚玉被他这么随手一挽,只觉身子几欲悬空,不禁心头一惊:“好大的臂力!”
高楚玉与卓戊卿在前,周辛走在后边,三人进得店去,跑堂的马上夹了纸笔过来点菜。
“切三斤牛肉、上两只烧鸡,再来三十碗酒。”卓戊卿道。
“酒不能喝太多,怕误了正事儿吧?”高楚玉道。
“不会,每次喝了酒,我周身放松,事半功倍。”卓戊卿摆手道。
高楚玉本来心情郁烦,也想喝他几杯酒,便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店小二抱着一大坛子酒,小心地走了过来,口里吆喝着:“三位客官,酒来咯,上好的‘杏儿红’,三位慢用。”
店小二说罢,将坛子放在卓戊卿与高楚玉落座的木桌上,顺手启了酒坛子上边的封条,作个“有请”的手势,便退了去。
卓戊卿倒了两大碗酒,将其中一碗推到高楚玉面前道:“来来来,陪兄弟喝上几碗!”一面说话,卓戊卿一面将酒碗端起,一仰脖子,喉头“咕噜咕噜”几下,酒碗就空了。
高楚玉见卓戊卿这般豪爽,自己扭扭捏捏未免有失颜面,便即端起酒碗,也是一饮而尽。
卓戊卿再倒二碗,两人又喝,完全把周辛晾到了九霄云外。
如此喝了三四次,高楚玉渐渐感到不胜酒力,只觉全身烧热、目光朦胧,胃肠中一阵翻滚,酒气涌上喉头,几欲呕吐。
却见卓戊卿又在倒酒,高楚玉迷迷糊糊道:“够啦卓兄,我喝不得啦!要再喝,铭……铭王可怎么办?”
高楚玉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忽尖忽粗的声音道:“哟!这位小娃娃说他喝不得啦,来!让我老人家替他喝好啦!”
三人扭头望去,只见一竹篙干瘦、穿一身蓝灰短衫的老汉走了上来,说他是老汉吧,却也不怎么老,估计年龄限于五十五到六十五岁之间吧,不英不俊,说丑倒也不蛮丑。
卓戊卿之所以要来这儿喝酒,其实就是为了等这个人给他带消息。他名叫范少仁,是个好酒之人,只喜欢给同样好酒的狐朋狗友面子,是以卓戊卿也只能逢场作戏,以此来换取消息了。
见范少仁已到,卓戊卿不作声,兀自去倒酒,倒了一小会,只觉自己手中托着的酒碗似乎空空如也、全无分量,定睛一看,眼前这碗酒却是满满的,且在悄悄移动,转头一瞧,这竹范少仁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