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规中矩的奶油蛋糕,对吹蜡烛许愿尤其有阴影,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值得怀念的,但若连这些也没有后,又仿佛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久而久之,他已经不再去记具体的日子,随着那一天夹杂在繁杂的琐事里流水而过,等偶尔翻看日历时才想起,今年的生日已经错过了,不知不觉间又长大了一岁。
他就在这样一岁一岁的自欺欺人里,又度过了五个年头。
可今年不一样了,他来了办事处,认识了一群好像就为管闲事而生的五一路居民,老天爷仿佛要将多年欠下的福分一并补给他。
由魏南风带头,撺掇起马里奥,提前三个月就开始筹备他二十二岁的生日。
这二位在谈恋爱方面的天赋堪比钢铁直男,压根不知道惊喜二字怎么写,商量生日会细节从来不背人,偶尔还会问问栾舟的意见,搞得他这个寿星公哭笑不得,按他的想法就是:与其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不妨直接给我送钱。
但魏南风和马里奥两个大老爷们少女心爆棚,对制造惊喜这项感天动地的壮举爱的深沉,若在大学校园里,一定是寝室楼下摆蜡烛表白之流。
费心吗?费心!土吗?土!
好在栾舟已经过了说两句俏皮话就脸红的年纪,在俗世的洪流中摸爬滚打数年,练就一身皮糙肉厚的铜墙铁骨,十分想得开:就这一个男朋友,他想送什么就随他去呗,只要他高兴,自己只管配合就是了。
哪怕魏南风和马里奥在大庭广众下给他送一只巨型hellokitty,他也能笑着赞叹一番,然后欣然接受,再分别给这二位功臣一个拥抱和一个热吻。
真是当代模范男友之典范。
魏南风向来是仗着长得帅套个麻袋就出门的懒癌患者,今天却一反常态,六点不到就爬起来对着镜子捯饬,完成了从乡村t台到巴黎时装周的蜕变。
他收拾利落,一转头看到栾舟还在赖床,隔着被子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额头,“晚上见,宝贝。”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不正当的色/情交易,栾舟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不满的哼唧了一声。
魏南风顺手把他裹成个天妇罗,安安稳稳的摆回床上,这才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九点多的时候,栾舟悠悠转醒,一摸身边,空空如也,被子全裹在他身上,旁边的床单暴露在冷空气中太久,冰的他一侣祝贺生日一样订什么烛光晚餐,然后冒着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