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缩到一半才想起来不对,为什么要躲?趁男朋友睡觉时偷偷戳他脸,这个理由充分又正当。
“你早醒啦?”
魏南风没睁眼,任他搞小动作:“嗯。”
栾舟底气一足胆子也大了起来,理直气壮地直接上手捏,扯橡皮泥一样朝外揪,“那也别说话,让我享受享受这单纯的美颜暴击。”
魏南风:“……”
魏主任不开口说教的时候真是个巴巴适适的帅哥,沉静内敛,低调奢华,一旦张口,思想境界直接倒退六十年,一股新中国成立后的封建残余调调。
突然,栾舟的好兴致被一阵没眼色的电话铃破坏,魏南风已经很久没接到群众求助了,这通显然也不是,他公事公办的聊了几句,便在“好好好,嗯嗯嗯”的客套中挂了电话。
然后莫名其妙道,“韩转,说提前祝我圣诞节快乐?”
栾舟眉头紧锁,有点小别扭:“啊?这种事需要特地打电话来说吗?那你俩挺熟啊,不然他怎么不祝我呢。”
他一直不太喜欢韩转这个人,可能是天生气场不和,俩人虽然一句话也没说过,但就是潜意识里排斥。
韩转年纪不大,已经初显滑头锋芒,看似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本质却是个职专肄业的社会流氓。
很矛盾的综合体,让人看不透。
“想什么呢?”魏南风的大手落在栾舟的发顶揉了揉,顺便把他柔顺的刘海搓成一团杂毛,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像刚听闻顾客要办卡的tony老师。
栾舟摇摇头,难得没有挥开他的手,而是循着本能往手心蹭了蹭,顺势抢过魏南风的手机玩,假装随便翻翻,实则“查岗”。
魏南风的老年机和他本人一样,除了自带的软件外就是什么word文档,墨迹天气,简直无聊透顶,不知道整天揣上街有什么用。
栾舟兴趣怏怏,想起刚才那通电话,随手翻开了通讯录,韩转的大名列在最顶端,栾舟从鼻孔里出了口气,愤愤然把他的名字划掉,爽!
魏南风把他圈在臂弯里,贴着他发旋偷偷笑了笑,“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备注是什么?”
“嗯?”栾舟人没动,翻起眼皮朝上瞥了一眼,有点奇怪,“你给我改过备注吗?不是栾舟同志吗?又官方又土。”
正说着,魏南风的手伸到屏幕前,点开紧急通讯录,那里只有三个人:爸,妈,一行。
栾舟不明所以:“哪个是我?”
魏南风照他头上轻推了一下,指着“一行”这个备注:“这儿啊,不然你还想当我爸爸。”
栾舟也不躲,靠着床头嘿嘿的笑,“也不是不可以,当你男朋友只是幌子,其实我想当你爸爸。”
魏南风曲起食指关节在他鼻梁上弹了一下,“小同志你最近恃宠而骄的很过分呐,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栾舟笑的嘴快咧到耳根了,“彼此彼此,魏主任表率做得好。——不过,这个一行?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备注这个。”
栾舟嫌床头木板太硬,又靠回魏南风怀里,脊背贴上男人的胸膛,看不见他愈发邪恶的表情。
魏南风:“前两天社区组织干部们去听爱国演讲,我觉得演讲内容很实用,就突发奇想,举一反三,给你改了这个备注。”
栾舟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突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