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平川气喘吁吁地捂着下半身艰难地站起来,随手从慕斯的笔筒里抓出几只笔,冲慕谣的脸上扎去,嘴里不停地骂着脏字。
慕谣坐在地上,背靠书桌,突然觉得清醒了不少。
他想,原来这个男人也就不过如此,手上的力气是很大,但是身体也没有说多硬朗,就像普通的四五十岁男人一样体质虚浮,也会被打倒,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都能在他眼前把门打开,把他弄成这个狼狈样,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
“哥!哥!”慕斯声音哑了,双腿都在颤抖,站不起来,用手撑着地板和桌子,手腕就打晃,只好用手肘撑住,随便拿手边的什么东西往慕平川的身上丢,但手指也是脱力的,握不住东西,扔到一半就掉到了地上。
慕谣向旁边一滚,躲开慕平川的笔,飞快起身,一脚揣在他脸上,慕平川顿时鼻血流了一脸。
江逢冲进门,一脚踹开慕平川,将他整个人踹飞到墙上又掉下来,上前踩住他的胸口,看到慕谣和慕斯都没事,慕斯甚至衣服都穿的很整齐,放下心来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慕谣站起身,稳稳地走向倒在地上、虫子般挣扎的慕平川,攥紧拳头,狠狠地给了他腹部一拳。
☆、24 解决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对当事的每个人来说都太突然了,还没等慕平川反应过来,有关人员就迅速赶到,高效处理好现场,将所有人都带去了局里做笔录。
江逢提供了录音证据,留下了好几份慕平川与慕斯的对话,由慕斯侧面引导地几个问题中,包括慕斯服用的“药品”、平时所使用的“工具”等,慕平川给出的每句回答都指向他们曾有过长期不正常关系的事实,且证明了慕平川精神正常,神志清醒。
“再简要问几个问题,”戴安然分开问完慕斯,又问慕谣,“他平时对你怎么样?”
“有时候会动手,”慕谣说,“我没有证据,没有留下什么伤痕,我很久没回家了,他现在下手也不那么重了。”
慕斯在门外敲敲门,没等他们说完就推门进去:“我能作证,他打人很凶。”
“你进来,没事,”戴安然忙起身让她坐,“要是心里不舒服不用勉强,你们属于利害相关,不能作证,写在材料里,也会作用。”
“我能接受的,你问就行了,”慕斯局促地用右手反复抚过自己一侧披散的长发,撩开有点汗湿的薄刘海,她的头发又软又黑,说不上卷也说不上直,就自然地垂到腰际,看起来可怜又可爱,“其他的也可以问我。”
戴安然:“你知道的什么,他平时对你们不正常的行为,各种细节,都说了我们也方便搜查清楚。”
“他一直监视我哥,”慕斯的“我哥”说得很顺,慕谣却每次都听着很不适应,“把他的房间搬到一楼门口,离我很远,还总是在我面前打他,然后背地里告诉我,如果我敢反抗,就是一样的结果。”
戴安然:“嗯,他也监视你吗?都用什么方式?”
慕斯抚完右边的头发又抚左边,同时还低头抚着裙摆:“从小开始,他就经常限制我出行,交朋友,和跟别人说话。”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慕谣想到了她用自己的名字认识的江逢,难道是从那时就开始了?
“后来是看书,上网,”慕斯说,“我小学的时候,不知道他对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