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他的表现并无异常,那两人也不至于日日守着他出没吧。
夜里,两个炕上的三人已经鼾声四伏了,而阿阳却穿戴好一身黑衣,背着一篓药草,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半走半跑地赶往山洞。
一路上提心吊胆,四处张望确定四下无人,阿阳才慢慢拨开因为好几日没处理而又长了的杂草,溜进了洞中。
穿过横道,熟练地开馆,取出已经枯黄的药草,把准备好的三倍分量的新鲜药草塞进石棺中。眼神停留在熟睡的北冥离脸上一两秒,便准备盖上石棺。
然而,还未挪动棺盖半分,一道剑气袭来。阿阳闪身躲过,而石棺盖无可幸免地被打飞到地上,碎成几块。
昏暗的地穴,顿时被火烛点亮,狭窄的地方,三个男人二对一对峙着。最终,忍着疑惑许久的凌策首先打破僵局,一个闪身,移到棺材前,而当他看到熟悉而苍白得陌生的面孔时,心理素质多么强大的他此时此刻已经惊得无法动弹,只一眼直愣愣的盯着那棺中之人。
就在几米之外的阴尘爻,眼中布满着血丝。他没有在小徒弟之前上前查看,就是因为他怯懦了,这是他最害怕的一种结果。曾经,他想过或许一辈子都找不到离,至少他可以抱着离还活在这世上的念想离去。可他怕的,就是他找到离了,但却不是那个,会唤他师尊,对他笑,甚至是对他露出那种失望至极的神情也好只要,他活着。
此时此刻,面对小徒弟的表现,他已经失去了所有支撑他欺骗自己的底气。阴尘爻迈开脚步,一步一步靠近已经僵住了的凌策,在那一抹灰色衣袍入眼时,已经不满血丝的双眼开始发红,有什么要涌出眼眶。
哐锵!紧握在手中的佩剑落地,阴尘爻的心也像那冰冷的剑一般,落入谷底。
阿阳从凌策跑到他身旁的那一刻就没再动作,他呆滞地看着二人的反应,心中无不疑惑着。这算什么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先回过神的凌策终于移开目光,注意到了身旁的青年,而阿阳也意识到自己不该继续留着,而应该跑路了。
呲!
布鞋摩擦着地上的沙砾,阿阳撒开腿往洞外跑,还未等凌策出手,阿阳的身体已经被牢牢钉在石壁上。
他的脸被强迫地贴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后方是紧紧按住他脖子的阴尘爻。
“给我一个解释。”阴森森的声音让阿阳战栗,如果他能转过头去,就能看到阴尘爻的脸是狰狞的。
“解释什么呃!”阿阳有种自己的脸被压的陷入墙内的错觉。
“为什么他在这!”
“我”阿阳还想找个什么借口蒙骗他们。
阴尘爻却完全没那个耐性,力道加重,“说!!”
“啊!”阿阳觉得自己那一半的脸快要扁下去了。
“我找到他的尸体,便安置在这了。”阿阳给出了这么个答案。
事情自然没有那么简单,阴尘爻也不傻。一个手刀下去,好无缚鸡之力的人就倒下了。
“把他带回谷中。”
阴尘爻对身后的凌策吩咐道,自己走到棺前,犹如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品,把北冥离的身体抱在怀中,意料之中却是无比惊心的冰凉。
师徒二人一人抱一人扛,四人在夜深人静中赶回山谷。
☆、囚禁
“呃”阿阳开始慢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