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这么苟延残喘下去了…”
她哭出了声,眼角眉梢泛着凄楚的红。看得人,不由心生怜惜。
只是不知,这眼泪到底有几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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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 < 初九(h) ( caesar )失心
“求求我…”他敛起目光,细细揣摩这几个耐人寻味的字眼。
“你求我什么呢?”他明知故问。
初久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期期艾艾道:“帮我…离开梁栎。”
“只要您帮我,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梁胤觉得好笑,“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稍稍停顿,又说:“可是我好像没有事情需要你为我做。”
她紧紧地拽着衣摆,语气笃定地开口,“会有的…以后会有的。”
见他态度有所松动,初久又使出了那低劣的招数,轻而易举地挤出泪水,小声啜泣起来,“三叔…”
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梁胤也没拆穿她,淡淡道:“好了,不要哭了。”
说罢,他起身,叫来阿姨收拾餐桌,没再看她,直接上了楼。
初久知道他这是答应自己了,可还是觉得忐忑,似乎只有真正走出这栋别墅才能安心。
突然觉得很疲惫,她拿了睡衣去洗澡,站在花洒下,盯着腕骨处的纹身出神。
这样的彼岸花,身体上总共有三处。凸起的腕骨,脊尾与股沟的交合处,阴阜的底部,全部是对疼痛最敏感的地方。
虽然早已不痛了,但当时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那些人按着她的四肢,像是对待牲畜一般,冲她拳打脚踢,恶语相加…她以为自己会在暗无天日的阴沟里度过余生,宛如蛆虫,直至腐朽消亡。
比死亡更艰难的是,像她这般苟延残喘,宛如风中残荷,摇摇欲坠。
洗完澡,初久走进对面的卧室,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建筑手稿。精简利落的线条,每一笔都透着恢宏气势。
“有事吗?”
初久慌乱地转过身,手里还捏着他的图纸,不自觉地咬唇,继而心虚地垂眸,“没事…对不起,我是无意进来的…”
梁胤置若罔闻,径直走到书桌前,缓声道:“既然没事,帮我把这些文件给整理了。”
看她一脸茫然,男人略笑了下,“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
她乖巧地点点头。
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孩子拥有着一双极为清澈的眸子,掩起了所有不为人知的过往,十分具有欺骗性。
“顺便,帮我冲杯咖啡,不加糖。”
…
再进来的时候,他站在窗前打电话。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流利的法文伴着沉沉嗓音倾泻而出,听在耳中,亦是绝佳的享受。
他的声线带着令人醺然欲醉的魔力。
初久便是中了这蛊,恍了神,失了心,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悄悄走到他的身后。
她伸出手,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喃喃地喊了声,“三叔…”
通话还在继续,他没有异样的反应,自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