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青从旁边的士兵腰里抽出一把长刀,对苏焕抬了抬下巴。
苏焕二话不说,沉默的攻过去。他的剑法讲究的悄无声息的快,但白日里,且面对面,悄无声息是不太可能,只能追求快。
他快江落青就慢,预判出这人下一招在哪里,或者说,江落青慢,他在观察,然后试图控制住这人之后剑势的走向。
这如果是几年前,江落青用剑巅峰的时候,他是不会做的,或者说,他压根不会去想,因为这种太冒险,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但现在不同,几年的征战让江落青变了不少。
事实证明他的冒险并没错,他赢了。
苏焕发现自己被引导控制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心神不稳,长剑被江落青打落,输了。
苏焕抬眼看江落青,眼里是佩服和不甘,最终不甘褪去,只剩了佩服。
他道:“我输了。”
江落青勾了勾嘴角,点点头。齐娇刚才在旁边担心苏焕所以一声叫破苏焕的名字,江落青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过。
于是他直接问苏焕,“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苏焕一僵,不过随即想到江落青身怀武艺跑去参军,跟自己同样是站在江湖对立面,所以放松了一些。
他淡淡的道:“的确见过,你当时和神医弟子鸩书还在我那儿待了一段时日。”
江落青骤然听到这个名字,神色恍惚了一下,“是吗。”他垂着眼,漫不经心的随口道:“据说鸩大夫已经结亲了?还摆了宴席?”
苏焕道:“宴席我是不太清楚。”
江落青心里一松,带点期待的,缓缓勾起嘴角。
苏焕想起之前押镖时碰到的,笑道:“不过上次碰到鸩书的时候他身边跟着一位抱着孩子的娘子,看起来十分温柔,可谓是羡煞旁人啊。”
笑容僵在嘴角,江落青淡淡的道:“是吗。”他极目远眺,看着天边,说出的祝福的话也是漫不经心,“挺好啊,不错。”
之后偶尔苏焕或者齐娇就会亲自过来一趟,送点新鲜的蔬菜或者肉之类的。
这次夫妻两个过来也是想着年后这人就要离开,倒不如现在拐去他们家一块儿热热闹闹暖和的过个大年。
结果过来就看到江落青周身气息十分忧郁的裹成一个团,夫妻两个双双笑开。
江落青听到脚步声看过去,就看到两张憋笑的脸,顿时更加郁促了,招呼也没打,转身就进了帐篷脱衣服。
他帐篷里格外的暖和,在这里他是可以穿少一些的。
齐娇和苏焕站在帐篷口等士兵进去通报,那士兵冻白了一张脸,进去了一趟,出来的时候脸都红了,眼神飘着跟他们二人说稍微等等就能进去了。
下属进来的时候江落青正在脱衣服,两人对上皆是一愣,不过也没啥避讳的,问了什么事儿,就让人出去了,他换衣服速度快,换好就让人进来了。
齐娇说明来意,江落青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带着暖意,想了想开口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这里有没有人喂猪?牛羊也行,我想多买一些,等大年夜了差使人给军中的人包点饺子,也算是过个年。”
齐娇一愣,随即心里一软,这个人待人的样子变了,但心没变,依旧这么软和。
苏焕对他这个想法也比较支持,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