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道风景,嘴角还若有若无的挂着笑。
“你,你别笑了。”
“啊?”江落青挑了下眉,站端正,没想到他撤了一会儿就憋出这几个字。
他板着脸道:“哦,不笑了。”他转身往里面走,“对了,你什么到这儿的?回齐府吃过饭没?”
该,该死,平时不觉得,现在一听,这人怎么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齐度觉得自从这天中午做春梦被正主撞见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了。
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梦,里面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各种美人渐渐凝固确认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以前做了这种梦第二天起来他也照样跟江落青谈笑风生,怎么这次……就不一样了?
难道是因为被当面撞见了?
“啊啊啊……!”从那天之后已经有好几天避着不见江落青了,急得不行,但又没啥办法,齐度头疼的拿头往桌上撞,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人能看的见他的蠢样子。
路过齐度书房的侍者脚步匆匆,不敢多做停留,这几日齐小将军脾气莫测,还是不惹上身为妙。
上次有人撞在齐小将军气头上,直接被吊起来抽了一顿才放下来。
江落青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这几日也有自己愁的事情。
回京第二日早朝的时候,他被当今圣上大夸特夸,虽然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但赏下来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直接正式升了中将,赐了特地量身做的上好甲衣,封了万户侯,这一番赏赐下来,比齐度这个将军的都多,震惊朝野,众人看江落青的眼神都不对了。
江落青自己也皱着眉,想不通这一番封赏是为何。自己立的功勋,远远不及封赏下来的这些东西。
满堂哗然,甚至有人站出来当场开始弹劾他。
最后是镇王,也就是秦子义一力把议论压下来,免了赐下来的万户侯,和其他东西,赏了百两黄金,就叫人带着江落青下去了。
江落青也恨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也不管身后变得静默的朝堂,跟着殿前侍卫出了大殿,自己离开皇宫。
他万万没想到,麻烦也就是从这时候起的。
他回京都那年正好十八,之后又在边关近两年,如今已经快二十了,其他公子哥儿二十的时候哪家后院中没有一两个人?
偏偏这江家落青就没有,玉树临风,家世不凡,而且本身也有能力,若是没有镇王的阻拦,现如今恐怕已是自五十年的政权集中后第一个万户侯!
至于这么年轻有这等功绩肯定不正常,圣上抱着什么拉拢的心思,对于其他来说都没多重要。
他们只要知道这个人,青年时期就已达成了许多人穷极一生都达不到的成就,更别说这人手里还握着一万多兵马的实权了。
这人的叔父还是当朝丞相,熟悉的好兄弟是出将帅的齐家小将军,据说跟镇王也有点纠葛,而且当今也对这位有所偏向。
这么个人,如今尚未娶亲,年岁也到了,放着给别人捡漏吗?
所以那段时日,江家的门坎都险些被踏烂了,一个接一个的来,那段时间里,向来以文雅著称的江家二公子江疏难得的,一直阴沉着脸色,甚少归家。
江落青原是不清楚这些的,不过后来他母亲动不动就叫他回去,而且每次回去必然会有一个陌生姑娘的时候,他就了然了,这是在给他相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