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能决定你们的立场。”
“什么叫不再中立?”格里菲斯明知故问。
“你们应该看到我和阿诺瓦的人在自相残杀,我希望这样的残杀停止。然而我和他是不可能和解的,只有你们选择一边站,才有可能阻止继续的流血牺牲,”桑多怕自己的意思不够明确,着重强调——“我相信你们不会站在阿诺瓦的阵营里。”
这样的话却引来格里菲斯的轻笑,他哼出一个鼻音,盯着酒壶没作声,又灌了几口,才继续——“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是最好的。当初我卖个面子给索坦松,才收了奈特。我也知道你为了保护这群难民,做了很多努力。但你不要忘了,桑多,这是你们莱文人的事,不是我们的事。”
“这也将变成你们的事。”桑多道。
他和索坦松、阿诺瓦都收到了特管区即将迎来改变的信件,他不相信东区没有人知道。如果不知道,那铁丝网何来,那门上的铁链何来,那关闭的大部分灯火和人人自危的窒息感何来。
“不久之后你们会被处决——不要告诉我,杰西没知会你们。”桑多硬着头皮点明。
他明白这样的话听起来像是威胁,可如果一点威胁都没有,恐怕他根本见不到杰西的面。他会表露出自己的尊敬,但当对方不把这份退让放在眼里,那他就必须提醒对方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格里菲斯的表情很明显地僵了一瞬。
杰西确实没有隐瞒他们,作为东区的首领,即便他没有收到信函,也总有各种各样的渠道听到消息。
这是多么无奈的结局,而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或许在享受避难条例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应该意识到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偷生,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但即便如此,不代表心里头不能存着一线侥幸。
这是桑多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于是就在格里菲斯再次沉默下来时,他加了一把火,道——“但你们有机会不被处决。”
格里菲斯仍然没有回应。
他咕咚几口便把一只小酒壶喝完,将酒瓶啪地一下拍在台面上,而后掏出烟点上,两人就坐在小房间里吞云吐雾。
直到一根烟烧得差不多了,他才呼出一口气,更加仔细地审视着桑多,问——“怎么做,你能给我们什么?”
“我想亲自告诉杰西,”桑多没有直接回答格里菲斯的问题,他到此刻也没有忘记只有见到杰西的面,才有真正把这件事办成的可能——“让我见他,拜托你。”
(79)
“桑多不会愿意的。”
一直待在小房间的奈特听闻比奇转述的到访目的后,忍不住道,“桑多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是个好人,也很慈悲,我不否认。但他有着很强的自尊心,即便他把条件说出来,也无法让杰西满意。”
“什么意思?”在比奇看来这不是桑多愿不愿意的问题,相反应该是杰西接不接受桑多提议的问题,只要接受,他们就能位于同一阵营。
“东区所有人都视死如归,包括格里菲斯,”奈特解释,“就算格里菲斯想帮桑多,你认为他们会把自己最后的安稳也贡献出去吗?”
“结局是必死无疑的情况下,难道也不愿意改变吗?”比奇不解。他和奈特也遭遇过很严重的虐待,也曾经一度以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