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但最终一定将他无罪释放。
阿诺瓦回来的那一天,桑多正好在办公室的窗边抽烟。
他看到那黑色的军用车从小门进来,当阿诺瓦从车里钻出时,也抬头看了一眼。
桑多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但他希望看到了,甚至还希望对方能看清楚一点。
那天晚上阿诺瓦并不在宿舍,他和艾力弗以及几个手下在轮岗室待了一夜。不过桑多觉得他们并没有心情继续享乐,毕竟在权利和肉欲面前,自然还是前者更有吸引力一些。
他们需要反击,桑多则会做好准备迎接反击。
“我真的不喜欢和阿诺瓦翻脸。”即便走到这一步,索坦松也无不担忧地道。
他确实对阿诺瓦做的事恨之入骨,也丝毫都不后悔自己站在桑多这一边,但他担心科里亚。
科里亚连续做了一周的噩梦,有时候半夜醒来就哭,抱着索坦松哭,或者自己缩在被子里哭。
之前自己出去忙,科里亚纵然紧张也能乖乖待在房间里,但经过这些事情之后,索坦松已经不止一次推开`房门,见到科里亚把自己卷成一团,蒙着脑袋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模样。
“是我把他保护过头了,是我的错。”索坦松又自顾自地说。
如果科里亚能有比奇一样的经历,大概也能学会像比奇一样顽强,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崩溃,也不会轻易被击垮。
索坦松的心不大,他没有桑多那种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眼界。他只想保护一个罢了,可现在他连这个也保护不好。
“那你的机会来了。”桑多看完第二封信,递给索坦松。
索坦松接过这厚厚一叠的信纸看了一遍,表情也缓慢地变化。
这封信是密函,并没有任何的公章,甚至不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而是用手写。但索坦松在情报处工作过,他认得领导的字迹。
他非常惊讶这封信里说的内容,上面所传递的讯息美好得就像一个圈套。
它告诉桑多,特管区将在两年之内全部遣散,用作兵营。
这些难民的处置有两种方法,一种则是作为劳工,分批送往有劳动力需求的几个国家。另一种则是就地安置,也就是把不达标和不健康的处决。
“分批偷渡,”桑多把信抽过来,丢进了碎纸机,他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想不到吧,莱文已经禁止奴隶贩卖一百多年了,现在又重操旧业。”
莱文把他们放进来是要代价的,那代价不仅仅是用他们作为劳动力或者慰藉这群莱文战犯,而且即便把他们送走,莱文还要再赚一笔。
国家级的人口买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桑多扭头看向索坦松。
索坦松虽然不怎么在一线摸爬滚打,但也大致能猜到突然下达这样命令的缘由——“我们这类人要被废物利用了。”
桑多笑开,把第三封信递给了对方。
(68)
第三封信则不再是手写,反而是和之前第一封一样,公事公办、规规矩矩地用打字机打出来,几个章盖在底部,再附上几个部门龙飞凤舞的签字。
过滤掉繁冗的官方辞藻,索坦松看懂了唯一的一条信息——边界再次遭受骚扰,急需有经验的指挥亲临现场,桑多等众多曾经在一线摸爬滚打过的老将有机会再赴战场,戴罪立功,希望他们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从莱文的罪犯变成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