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尸体后,便统一去食堂吃饭。吃完后进入林子里埋头干活,只要稍微停下来和人说话,特管员就会拿着警棍靠近。
轻则一顿打,重则直接被带走。
这样的活会持续到太阳下山,而后他们再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去食堂吃饭,或者去公共澡堂拿管子冲一冲身子,最终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时候是没有人串门的,因为从七点到十二点是魔鬼时间。
囚徒闲下来的同时,特管员也闲下来,他们会在走廊里巡视,看上某一个人再拖出去。
每一个人都躲在房间里安静地等待,祈祷着那些脚步不要靠近他的门。很多人已经在硬邦邦的石台上躺好,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似乎这样就能让特管员看不到他或不重视他。
所以比奇只和住在左右隔壁的奈特与布里说过话,他们一起分过饼和酒,但也仅此而已。
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科里亚的纯真让比奇十足好奇,他的眼里没有那种始终散不干净的绝望和惶恐,细问之下才知道,科里亚才干了一周多的活就被索坦松带走了。
因为他是那一批里年龄最小的,一次干活时累趴下了,索坦松正好值班,在林子周围巡视,于是便将他送到了医疗室,再醒来时就位于索坦松的房间。
“之后你就成了卫生员?”比奇问。
科里亚摇头,他说没有,后来又去厨房干活了三周,之后才成了卫生员。
其实他完全是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成为卫生员的,当他被传唤进索坦松的房间,并勒令他脱光衣服时,他还以为自己是要进行体检了。
“然后……索坦松就——”
“他没有干我,可能因为我太瘦了,看起来不好干。”科里亚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是没有遭到那方面的严重迫害,才有可能表现出的积极。
索坦松养了他一段时间,不过那养也仅仅在于多给他一点东西吃。
厨房的工作环境相对而言比较纯粹,里头的活也是交给他们这些身子比较瘦弱,不太能搬搬扛扛的小年轻去做,他们不会去交流其他人遇到的事情,毕竟伙房很吵,说话不怎么听得见。
就这么养了一段时间后,科里亚的胃口逐渐恢复了。有一次他饿得不行,天不怕地不怕地大晚上去敲索坦松的门,希望索坦松能再施舍一点吃的给他。
当然那时候的索坦松也才来没多久,心境尚未适应,当天估计也是被人挤兑了,就恶毒地对这个粘人的小家伙道——行,你脱裤子给我`操一顿,我给你十个饼。
比奇有些惊讶,说实话他已经觉得桑多对自己很好了,但索坦松看起来比桑多脾气更好些,他万没料到索坦松也有过这么一段并不友好的过去。
索坦松就这么开了科里亚的苞,科里亚痛了三天,只有吃饼的时候才没那么痛。
“应该从那时候起,我才算是卫生员吧。”科里亚说,这时候他的眼神总算有一点点的迷茫和哀伤了。
索坦松对他确实很好,在那之后更是十分关照和呵护,但在这里似乎真的要出卖和粉碎些东西,才能得到别人的赏赐和慈悲。
比奇和科里亚的遭遇都不是最惨痛的,说白了似乎还算是特别幸运。
可幸运的定义在这里也变得怪异,让这本应美好的情绪仍然掺杂一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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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科里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