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一个不起眼的小屋里,从柱子上延伸出的手腕粗的铁链紧紧锁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这里很安静,安静的令人绝望。
陆子筝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久久失神。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暖暖的。
陆子筝木然的从腰间抽出自己防身用的短剑,缓缓拔开,锋利的剑身折射出灼人的光。
“哐当”一声,剑鞘落地,陆子筝双手紧紧握住短剑,一下子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你想死对么?”伴随着陆尚的怒喝,房门一下子开了,阳光照的眼睛生疼,陆子筝手中的短剑已然落地,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寻死觅活呢?
“好!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陆尚拿起地上的绳索折叠了两下,狠狠挥起,一下子便抽在了陆子筝的腿上。
陆子筝吃痛,缩了一下腿,但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硬生生停住了躲避的动作。
还来不及消化那一下的疼痛,鞭子便如同雨点般落下。
陆子筝来不及呼痛,来不及体会,来不及躲避。
每一鞭都像刀子生生割在身体上,那种痛深入骨髓!
“你想死?是啊,你该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陆尚咆哮着,“你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鞭子更加的凌厉。
陆子筝痛的厉害开始情不自禁的躲避,奈何陆尚的鞭子像是长了眼睛,每一鞭下去就是一道红肿的痕迹。
陆尚眼睛通红,那样子就像是要将陆子筝生生吞下。
张伯在外面听着就觉得情况不对,焦急的转了几圈,等他听到了陆子筝发出了野兽般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撞开了房门。
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
陆子筝躺在血泊中,一身衣衫皆成了一条条的破布,全身鲜血染尽。颤抖着蜷缩着身子,随着每一下鞭子的落下发出小兽般的声声呜咽。
张伯一下子冲上前抱住了陆尚,声泪俱下,“求老爷饶他一命啊!求老爷饶他一命,不能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陆尚一下子扔下那浸满鲜血的鞭子,拂袖而去。
张伯无奈的摇头,该是怎样强烈的恨意才能用绳索把人打出这样的效果?
张伯心疼的看着地上血迹斑斑的孩子,那孩子仍在情不自禁的颤抖,却固执的不肯求饶。眉宇间满是人类出乎本能的惊慌。
张伯小心的安抚着他,为他处理伤口。此间一向怕痛的陆子筝只是紧锁着眉头,一声不吭。倒是张伯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该怎样让这个全身没有一块好地方的孩子好受一点!忍着心疼,为他处理好伤口,擦好伤药,终究只能是无奈离去。
门轻轻关上,阻隔了所有的阳光。
“为什么不是我……”一滴清泪终于顺着陆子筝的眼角慢慢淌落。
“五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是一个人!”
“五哥,别想了……五哥,你还有小七……还有小七……”小七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小七,你在哪里……”
夜半,陆王府
“子筝!”白修羽洛亦兮二人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陆子筝,月光下,陆子筝抱着双膝,修长的手指无力的低垂着,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平静,丝毫没有对他们的到来做出任何反应。
白修羽和洛亦兮倒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陆子筝身上那狰狞的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