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筝突然眉头紧蹙。
“公子!”冷羽寂一下子忿忿不平,“他们那样对待你,你还要保护他们?”
“他们对我很好……”陆子筝略有些失神地说。
“很好?我就不懂了,看着您活活在门前痛死晒死就是他们的好么?”冷羽寂压抑不住心头的怒气,他觉得自己不去找陆家的麻烦就已经很是仁至义尽了。
“他们真的很好,那样对我是因为……我不好!”陆子筝苦笑了一下。
冷羽寂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出些什么。因为陆子筝现在的样子让他心疼。
对冷羽寂而言,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是他在意的,一个是弟弟冷羽寞,另一个就是这个骨子里孤寂到极点的陆子筝。偏偏这两个人他都弄不懂,也保护不好。
陆王府
“是三儿错,陆伯伯,不瞒您说,子筝的身份我是知道的!”洛亦兮跪在地上,恳求着陆尚。白修羽那日从宰相府出来,无意中打听到陆子筝在陆家门口长跪的事,就立刻赶回了流觞阁,腿伤痊愈后的洛亦兮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就赶忙来到陆王府求情。
“你……”陆尚无奈的拂袖转身,“你别替那个混账说话了,他又哪点拿这当他的家了?又哪点拿本王当父亲看了?在他眼中,我们只不是他若欢公子无聊时戏耍的对象!”
“陆伯伯,事情不是这样,您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子筝骗您是不对,但请您仔细想一下,子筝从头到尾有没有做过对您不利的事?”洛亦兮诚恳的说着,见陆尚若有所思急忙继续说道,“他是骗了您,但从某种程度来说,他这种欺骗正是因为害怕失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的不理解,能做的就只有欺骗了!他是真的在意啊!”
白修羽说道,“陆王爷,子筝曾经和我说过,他一直在饮鸩止渴却偏偏甘之如饴。”
“他说什么?”陆尚惊讶的望着白修羽。
白修羽丝毫没有回避陆尚的目光,坚定的说道:“明明是饮鸩止渴,却偏偏甘之如饴!”
陆尚一下子怔住了,喃喃的重复道:“明明是饮鸩止渴,却偏偏……”
“是啊,陆伯伯,常言道日久见人心,陆伯伯和子筝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那份骨肉亲情是骗不了人的啊!陆伯伯,求您用心去感受一下!”洛亦兮满眼的祈求。
陆尚没有说话,他眼前浮现出那天那个孩子血淋淋的身子,和那无比坚定的眼神。
他说,“这样的沉沦,终会是满身的伤痕,可是我……还是奋不顾身……”
他说,“爹,我会在这等,等您的原谅,等您愿意再次收留陆子筝……”
终于,陆尚再次开口,“本王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真的?”洛亦兮、白修羽异口同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