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巨大。沿途药农低价贩卖的寻常药材,打起仗来,都会变成救命的宝贝。
这一仗不知要打多久,总之,宜多不宜少是没错。这些是康岐安和施齐修来往信件中商量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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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了边境省,购置得差不多了,便专心赶路。怀旻对康岐安的冷淡从最初的措手不及变为不安。
他这是什么意思?给个蜜枣打一巴掌?怀旻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康岐安是个什么人,还是决定当面问清楚,问不清楚就还拿那招试他一试。
驿馆刚落下脚,怀旻就叩响康岐安的门。
“我有事问你。”
康岐安示意仆役回避,房间只余二人。
“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对我说?”这种话由怀旻来问真是太诡异了。
康岐安这些日子也不是刻意回避他,一者是山遥水远、舟车劳顿,怕累着他,二者是因他介入,有了新变数,康岐安得重新统筹购入计划,忙。
“怎么这么问?”康岐安把话反抛回去。
怀旻给他台阶,他不下,当即面色冷下来。沉吟片刻,又换上八面玲珑的模样,说:“今夜还请康老板来我房里取点东西。”
取什么东西?康岐安百思不得其解。电光火石之间,恍然大悟,喉头一紧,难以置信。
是夜,怀旻备下酒水在窗前等他,半面是烛火柔光,半面是冷月清晖。夏夜湿热,风送起湖面的凉意,撩动衣衫,吸走薄汗,又送入另一人的鼻息。
康岐安站在门口顿了顿,他想:究竟是做不解风情的柳下惠还是放`浪形骸快意当下?
此时怀旻心里那个急。
愣着干嘛?!跟未来的老婆孩子忏悔吗?!
显然不是,康岐安口舌生津,心头已有两分躁动。面上藏着,稳步走到怀旻对面坐下。
“可会冷?关了窗罢。”康岐安随口一问。
夜风捉弄,或吹歪衣襟,或勾勒身线,若有似无,时隐时现。
怀旻摇摇头说不冷,斟酒奉上。
康岐安最怕怀旻客气,如临大敌,举手投足不禁也毕恭毕敬起来。
怀旻沉住气,面色温和,眉眼弯弯一笑,抿一口酒。偷偷抬眼看康岐安,只见他五官都好似锁住,神色分毫不动。
怀旻心中凉了一截。
“有个把件,一直未能归还……”将东西递给他。
康岐安失神片刻,接过把件,回道:“有劳保管。”
怀旻按住他接过把件的手,再问:“你真的无话要同我讲?”
刹那间,风也凝住。康岐安败下阵来,回:“事关重大,我欲到蓬县后再同你说。若你答应我就此返回,便现在告诉你。”
“好,到蓬县再说。”怀旻当机立断,势必同他走完这一程。
“怀旻!”康岐安捉住怀旻的手腕。
怀旻粲然一笑,说我不知你在怕什么。随后扶起五味杂陈的康岐安,送他出门。康岐安走到门口再拔不动脚,握着怀旻的手不停摩挲。
“作何扭扭捏捏?想留留下便是。”怀旻轻蔑地瞥他一眼,抽了手,关窗铺床吹灯放帘子。
康岐安挑起帘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伸出一双手来,拉着他滚进被里。
“明日还要早起。”
怀旻此时倒成了不解风情的那个,临到关口催人速速了事。
康岐安被闷得发慌,掀了被子,含着一口热气便堵住怀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