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的紧……”康岐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带起划进木料的刀子。
怀旻怒不可遏,抓起茶杯泼了他一身。
茶叶渣子挂在衣襟和下巴,显得狼狈不堪,上好的衣料湿了一大片,皱巴巴的贴在胸口。
“是谁也轮不到你!”怀旻放下杯子,拽开康岐安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活动了一下。
“并不是你不将我当人看,我便不是人。康岐安,只有你才会毫无顾忌地说出这些恶心人的混账话。他就从来不会。”
这话就像在默认什么,康岐安胸口的火气凉下去大半,使得自己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从未不把你当人看。”永乐苑三年永远是一根针,扎在两人心中,康岐安此时任何的辩驳都缺乏依据,站不住脚。
“哦……”怀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态度平和地问他:“那我可否也能一睡康老板?”
“你什么意思?”怀旻的刀尖指着康岐安的胯下,一时令他无所适从。
冷嘲热讽也不只是他康岐安一个人会的。
“我见你娘胎里带出来的骚,乃是命里犯淫,没干对行当,真是可惜!”怀旻短叹一声,又低低地说:“但也不是人人都能不嫌脏的……可惜康老板你后庭纵有百般滋味,我也无福消受,亦不屑一顾。”
贬人三丈,还自高一尺。
康岐安一言不发听完,原先三分愧疚歉意一类的情感,逐渐消失殆尽。
大抵是压抑得久了,前次也没发泄干净,如此怀旻仍不作罢。突然伸手在康岐安胯下一顿乱揉,他惊诧反抗时,怀旻手里的刀子就给他手臂添几道血淋淋的长口子。片刻,待康岐安真制服住他时,怀旻咧嘴一笑,朝他身下冷哼一声。
混乱之中,已搭弓在弦,掩盖不得。康岐安大窘。
惊讶羞愤之余瞥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下骇然。怀旻可比他自己还要清楚自己的身体,这是那三年相处换来的成果。
俱无他言,此刻状况已应了方才怀旻所言,里里外外将他同“淫乱”二字合裱作一体。
康岐安手臂的血口子传来一丝一丝的疼,冷凝的空气就从皮到肉,从肉入骨,钻进身子,直把一颗热血沸腾的心冷透。
“若无这淫物,凭何慰藉你?”康岐安凭着蛮力将人压在柜台上,夺了刀子丢开。
双手所及之处,俱是怀旻的媚肉。怀旻惊觉羞辱,直挠他伤处,哪知他好大定力,又将手锁住,继续胡作非为。
“呵……无非睡你一睡就是。松开!教我……嗯……教我好好疼爱一番!”怀旻体魄上输了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气势上,情理上,无论如何也要占一筹。
康岐安对他无多话,冷哼一声,将泼皮无赖的招数身体力行才是正道。
既然如此,两人都不肯退让,便真真切切地来一场天雷勾地火。
惊涛拍岸以如珠白沫装点风情,干柴烈火的狂乱纠缠中,情`欲来作随怒涛卷起的霜雪。
康岐安双手忙于解怀旻衣衫,一时顾不得,叫他挣脱开来。以为至少会挨他拳头,欲立刻再行压制,结果那手胡乱匆匆几下,将湿漉漉的领口扒开,袒露出一片胸膛来。煽风点火,果然要“疼爱”一番。
任其抚弄,康岐安低头狠狠在他颈上嘬出几个红印子。与此同时,怀旻十指又已经往下一转,探入衣中,与裤纠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