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喝了好大一碗迷魂汤,真想把自己连人带家产打包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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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字,很久没提起过了,康岐安甚至还想了一会儿,这才记起。
“……长风。”他说。
怀旻细细咂摸,脑子里天马行空衍生出许多东西,不时便将其淹没,嘴边喃喃,空挂着这两个字。
康岐安听他念,呵出的气全吐在自己脖子上。那热气遇上春夜的冷,就在皮肤上凝了一片小水珠,比朝露还细。
贴在怀旻腰间的手移到他胸前,又托起怀旻的掌心。就在两人之间,隔出这一掌的距离,康岐安一笔一划将字写给他。
怀旻点点头,轻缓沉着地告诉他:“记住了。”
康岐安吻他修长的颈侧,咬到耳垂问他:“不忘?”
怀旻依在他怀里,像只懒极了的狐狸,松散随意地释放自己的安心感与信任,那魅惑而诱人的气息若疯长的野草,落地生根。
“不忘。”随口肯定。
康岐安欺身下压,扣住他的腰贴紧自己。两人胯骨先绊了一下,再近,小腹撞上小腹。怀旻搭在康岐安胸前的双手一颤,往上攀住了他宽实利落的肩。
旖旎春色蒸腾。这样好的时节,明月在窗外寂寞,清晖就越发世俗。照遍千家万户,灶台床头的世俗。
还带着七情六欲。
康岐安抹黑熟门熟路将人带上床,虽不免有磕磕绊绊,也添了好些情趣。怀旻双手搂得紧紧的,生怕跌着,身子也依偎过来,贴紧了“靠山”。
小鸟依人。
不是骚狐狸扭着腰摇着尾巴要吃肉,不是英雄赴死牺牲小我造福大我的悲壮,更不是没有兵刃的沙场肉搏。
是小鸟依人,安宁又温和,眉目可爱,骨子里藏着一丝妩媚、娇俏。
看之一眼,似温泉浸身,连手指甲缝都好好涤荡过。
康岐安从没被他这样招待过,简直是受宠若惊。
怀旻迷迷糊糊地被移到床上,只觉得困,但鼻尖一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那气息催他动情,按捺不住层层叠叠的渴望。
醉得一塌糊涂。喝酒的人自己没发现,没喝的也未察觉到。
温情脉脉,宽衣解带。四肢交缠,皮肉敏感,连骨头也想蹭一点那醉人的酥麻。
两人都从未有过这样柔情似水一般的欢好,头一次感受到,便恋恋不舍,一抚一揉,都做到极致。
细细密密的吻,是窸窣落叶扑地;纠缠的十指,如清莹冰峰接晖。四目相接,烟波荡漾,丹唇相逢,菡萏吐露。
康岐安的手钻入他双腿之间挑`逗,惹得人不住地轻颤,微微合拢,夹着他的手欲拒还迎地动着胯。那腿间薄薄覆着一层汗水,还有顶端吐出的黏液,湿了康岐安一手。一手将他腰提起,另一手湿了的就寻穴而入,深深浅浅,熟门熟路地找准了地方。
身下人顿时按捺不住,轻喘低吟,一声盖过一声,听得康岐安胯下之物碰也未碰便硬烫如烙铁。
“你醉了?”康岐安觉察出不对。本来只觉得他一身酒气,但吐词清楚,不像是醉得厉害的。但此时,他太经不起挑拨,真不像从前那个在风月之地久经沙场,张扬跋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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