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却又不得不诚实承认。
“然后,只要捉回她的神魂就好了。”
泥薹似在自言自语,老刑却接过话头道:
“我看这位季小姐昨儿接触过的那个小姑娘差不多就是,我已经派人盯着,在一个宇渡可控的虚拟小世界里。”
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季小姐”闻言抖个不停。
重历记忆的云芸更是神魂剧震,早在听到女子惨叫声时,云芸已经想到了那个雨天,那个要她快逃的黑裙女子,虽然记不得她的脸,那令人惊悚的声音,云芸从未或忘,那是她梦魇。而女子细弱蚊蝇的一声“是”,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云芸关于那一天的记忆盒子。
阴翳的雨天,黑裙的女子,焦急的示警,可怖的绑架,冷漠的人群,她甚至能清楚记得女子的脸。还有,父母温暖的怀抱。
云芸心中一恸,想起那些日子父母的行踪不定,他们本体只怕也出事了。
倏地,一个画面浮现在脑海,那是父亲办公室内同事合影,黑裙女子正在其内,她确实是“季小姐”,名字叫做季敏儿,是父亲得力下属无疑。云芸一颗心跌入谷底,几乎不抱任何希望。
其实本就没有任何希望,但凡还有半分转机,她又怎会落到这里。
那个雨天果然是一切梦魇的,季敏儿以近乎惊悚的方式消失在她眼前,自此永远有视线如影随形窥视她一举一动。原来,在那个雨天的第二天,也就是她记忆中正在重历的今日,她的本体已然遭人劫持。
难怪一向只知宠爱她的父母忙到顾不上她,难怪一向重视本体的母亲最终给她吞下药物,切断与本体一切联系,皆因她本体落入敌手,只怕当时不知所踪。
思虑电闪,只在一瞬,本体记忆仍在继续。
泥薹盯着老刑,半晌没有言语。他同这个老刑其实无甚交情,是托了盛少关系请来帮忙,现下看来,这个忙帮得,似乎太过尽心尽力。
“泥先生何必多想,我做的事情哪件没有如您所愿?何况您今后所想,不会有人比我做得更好。至于我的目的,您又何必在意?”
老刑这几句,既不平板,亦不冷酷,平添一丝人气儿,泥薹明白,对方是在示他以诚。这固然是交集技巧,不乏虚与委蛇的可能,然而无端怀疑别人,更加没有必要。何况此刻的老刑,的确令他感到亲切放松:
“刑先生客气,此事除您之外,不作第二人想,今后,是我泥薹对您多有仰仗。”
“泥少客气,今后叫我老刑就好。”
此言过后,泥薹于老刑,是主顾,亦是朋友,再不需盛少夹在其间做中人。
故泥薹转向盛少方向:
“今次多谢,至此,诸位已算帮我到底,接下来的事,未必合诸位胃口。”
言未尽,目光转向脚边黑裙女子,不言而喻。
一群人看似尊那位盛少为首,实则只是几方人马交杂,只是他们大多低调,方显出一个盛少。
泥薹话音刚落,一名高大正装男子率先开口:
“如此,我们就先撤了,身为公务人员总不好离岗太久。”
说着同样看向地下黑裙女子,接道:
“既然已经成事,还请泥少今早把季小姐送还监察院,毕竟是近期那件事的要犯,时间久了只怕我瞒不住你父兄那边。”
“总要收拾停当,不叫严律哥你们担干系才好……我替泥苨谢你。”
严律只微微颔首,便带走一批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