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分,似有一瞬,他想要就此疯魔沉沦,想要此后余生都如此刻一样,让他的殿下彻彻底底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不论是生,还是……死。
“我陪你去西北,就像你当年说的那样……”秦浣的语气中带了上急切的意味,他伸手攥住了赵擎烽的衣襟,注视着他的双眼。
“不,”赵擎烽终究只是摇了摇头,揽着秦浣的身体,再一次的去亲吻他:“殿下不能去。”
秦浣仰头,两人仍是最为亲密的姿势,以致于再轻的声音都可以被对方听到:“为什么?”
赵擎烽不答,反而问道:“殿下今日去何府,可有什么收获?”
秦浣听后垂下眼帘,这般神态落入赵擎烽眼中,让他更添了几分把握:“殿下,如今何无顷下落不明,朝中局势越发紧张,如非眼下西北事发,我亦绝不敢将殿下一人抛于京中。”
“西北之事虽重,但这朝堂之事更重,殿下……万不能离京。”
“烛华,”秦浣忽地开口,打断了赵擎烽的劝说:“不是你将我抛于京中,而是你在逼我抛下你。”
“朝堂之争固然形所需的亦不是说些什么,而是去做些什么了。
“定朝堂,安社稷……”
秦浣口中喃喃着,再没有丝毫的软弱与停滞,起身拾起赵擎烽走前为他准备好的衣衫,最后轻抚了一下那犹带余温的鸳鸯锦被,终是迈步走出了房门,将一室的温柔旖旎都封存于身后。
门外,王迭等人显然已守候多时了。
秦浣仰头看向东方,那沐浴着初生之日的大启宫室,淡淡地开了口:“走吧,该回宫了。”
三年未归,冷冷清清的文鸿苑,却依旧是那副老样子。
听闻秦浣回来了,别人倒是还好,唯有当年他身边的小太监德多,甫一见到秦浣便直接扑了上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人瞧着好生可怜。秦浣哭笑不得的劝慰了他好一阵子,德多才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