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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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天大怒,万不可继续逆天而行。”

    “妙极妙极!”崔松鹤立刻笑逐颜开,不断地拍着刘义茅的肩膀,可片刻之后又愁道:“可眼下又该如何让这南行军染上疫症呢……这瘟疫若是一个控制不好,便有可能危及自身啊。”

    刘义茅早有预料一般笑了笑:“大人不必担心,在下曾得一奇毒,只需将此混入水中令人服下即可使其中毒,而那中毒者恰恰状如染疫,便是再高明的医者也是诊不出的。”

    崔松鹤听后更为高兴,他转身抚着墙上所挂的定陶舆图,秦浣与赵擎烽所率的南行军眼下驻于城西东鱼河畔,而他紧急调来的兖州军却驻扎于东北万福河畔,如此只需将那毒混入东鱼河中,便可无声无息地将那七千精兵置于死地,且丝毫都不会误伤到自己的兖州军。

    “就按先生说的那么办吧!”

    定陶西郊,营地主帐之中,秦浣换下了一身繁琐的华服,只着了贴身的白绸单衣,散发坐于灯盏前的软毯之上。因着握笔而起了一层薄茧的手指轻巧的拆开传讯的竹筒,对着灯光看清上面所书的内容后,不禁冷冷地挑了下嘴角。

    “以疫症不战而退三军,又可辩为天将示警,这位刘先生当真是个可用之才。”秦浣随手将那纸笺递到了灯烛之上,不过火苗一闪,转瞬间便只剩一撮黑灰了。

    赵擎烽听到这话时,正端了个小盅自帐外而入,几步走到秦浣的身边笑道:“只可惜那位崔刺史早些年害得这位刘先生的家破人亡,这才终究不能为他所用,就便宜了李徽,也便宜了咱们。”

    秦浣闻言笑了笑,他当初就知道此行得了李徽埋在兖州的暗线会方便许多,却不想竟能有如此意外之喜。有了这位刘义茅先生的相助,不战而屈兖州之兵,也并非不可为之了。

    赵擎烽将手中温热的小盅往秦浣面前一放:“殿下今晚在席上也没吃几口,不如就用些宵夜,边吃边想吧。”

    秦浣看了一眼那白瓷小盅子,却并没有打开,而是凑到赵擎烽的身边,细嗅他的身上的酒气:“还说我呢,你今日喝的如何?可有些醉了?”

    “才这些,哪里就会醉,”赵擎烽先是懒懒地说了一句,而后突然警觉了起来:“今日……可是殿下让我喝的,殿下现在可不是要秋后算账吧?”

    “我让你喝的?”秦浣一挑眉,他不止要算账,而且还不认账:“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喝了?我可不记得有说过的。”

    赵擎烽无奈地看着秦浣耍赖的小模样,心中又爱又恨,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撩弄得哭出声来。可看着他因近日劳心筹划兖州之事而愈发消瘦的脸庞,赵擎烽又哪里舍得再折腾些什么,只好先服了软,告了饶:“好好好,殿下没说,是我错了。那这次便罚我服侍殿下用宵夜可好?”

    秦浣听后满意的点点头,又舒服的靠进了赵擎烽的臂弯里,看他将白瓷小盅轻轻掀开,鲜美的味道便扑鼻而来。

    “是鱼汤?”秦浣低头喝了一口赵擎烽送来了汤匙,笑着说道:“我正想吃这个了,刚刚在席上也有一道鱼菜,可惜味道糟得很,半分比不上咱们在张老汉家中吃的那条。”

    赵擎烽听后又往秦浣嘴边送了一勺,而后故意问道:“那殿下说说,现在喝的这鱼汤与那天的鱼肉比,哪个更好呢?”

    “这我可说不准,不如烛华你自己来尝尝吧。”说着便又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