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忠宁侯府,叫人特地传出去的。”赵擎烽想起那十六年前的旧事,赵擎烽依旧不满的抱怨道:“那时是何为泽来接迎的不假,可我只是随着父亲与他匆匆打了个照面,连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都未曾记住……更何况到后来入朝,第一眼便看到了殿下,什么意气风发,神采飞扬,那时的殿下才是……恍如天人。”
“让人倾魂难忘。”
秦浣怔怔的,只觉赵擎烽一字一句都向直直地落到了他的心上,他的手轻抚上赵擎烽的脸,像是在回忆许多年岁前,初见时这人的面容。
“你那时也是……”阴暗沉闷的朝堂上,忽然跃出了这样一个人,他像光,像火,纯粹又炙热,让秦浣同样倾魂难忘。
“我才不要什么泽霈,殿下同样是水啊,”赵擎烽并不怎么精通文墨,却挖空了心思硬要在这名上与秦浣相配:“我是烽燃,那殿下便是浣濯,我们一起将眼前的腐朽污浊,统统燃尽洗清。”
“哪有你这么硬凑的。”秦浣忍不住笑了起来,赵擎烽却不依不饶的压着他,四下缠弄着,非逼着秦浣认了之前冤枉于他,认了他二人才是“天造地设”,才将人放开。
这午后的温存惬意,当真是偷得的半日闲情。
第二日一早,秦浣便将一切收拾停当,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径直去了何无顷的府上。
这般时候,何无顷早朝未归,而何府中前来接待的自然就是那何为泽了。
其实说到底,秦浣也并未真的将当年赵擎烽与何为泽的传言放在心上,只是朝堂上骤然相遇,便放在了嘴边戏弄一二。
可他不将那传言放在心上,却不代表他也不将这何为泽此人放在心上。相反,无论是十六年前,还是十六年后,秦浣一直对何为泽忌惮颇深。
他一直想知道眼前这恭肃谦和的面具之下,究竟藏着一张怎样的面孔。
“殿下来得颇早,不知可否用过早膳?”何为泽将人迎进府中,恭敬却又不失亲近的问道。
秦浣自然也已完全化身为儒雅谨慎的秦安平,何为泽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不多说一句,也不曾说错过一句。
两人就这么来来去去问问答答一番后,何为泽显然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了,便率先提了动身去查陆岐一案的事。
秦浣当然也不愿意继续这么兜圈子了,满口答应道:“小何大人也知道,安平如今不过是跟着您来长见识的,一切还都听您的安排便是。”
“殿下言重了,下官也不过是在父亲的指点下办过几件小案,诸事都要与殿下商量才是,哪里说得上什么安排。”何为泽这般客气着,推脱间与何无顷倒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比起何无顷的老奸巨猾,秦浣却总觉得何为泽又多了几分阴气。
心中防备不减,明面上却是越发的亲厚:“小何大人过谦了——那依小何大人之见,我们今日从哪里查起?”
那何为泽拢了拢身上所穿的青白衣袍,沉思一刻后说道:“殿下既让我说,那咱们不如便先去那事发之地看看吧。”
秦浣顺服地笑了笑,率先侧身而起,掩过眉目之色:“如此,就请小何大人带安平去走这一趟吧。”
第31章 (三一)查案
陆岐的尸身早已被移走了,事发之处的小巷子中如今只剩下一辆染血的马车。
“验尸的仵作说陆大人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