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殿外,打算与秦浣趁乱来个顺路同行时,却只看到了守在外面等候着他的德多。
“主子托我给您带个话,说择日不如撞日,趁着今日晚宴结束得早,便将事儿都做完了了事,”德多便重述着秦浣的话,便回想着片刻前自己主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忍着笑将剩下的话说完了:“主子还说,他今夜在苑里收拾好了等您回来……”
赵擎烽无奈的笑了出来,想起殿上秦浣看他的眼神,原是在这里留了手等着他呢。
“他等我?”赵擎烽顺手一掩身上的衣袍,大步迈下大殿的石阶,“那便看看今日之事,谁更快吧。”
说完,便胸有成竹的迎着烈烈寒风,向宫外走去。
秦浣虽离殿较早,但他却并未出宫,而是候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拨弄着腰间的锦囊,只待何无顷带人经过时,便迎了上去。
那何无顷见着是他也是一愣,本只是面上不动声色的相互问候一番,却不想秦浣却俯身作揖,如晚辈向长者拜年般,甚至带着几分孺慕之情的说道:“安平祝大人新岁添福,康寿延年。”
何无顷又一眯眼,忙做出热络的样子,上去扶了秦浣:“殿下,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折煞老臣了。”
秦浣温雅的笑笑,又作揖道:“大人是长辈,又为我大启沥尽心血,怎么就受不得安平这一拜了。”
何无顷心想近日虽与这位殷王殿下走得近了些,但也绝不至于让他专程来拜,心中清明几分,又与他聊了几言后,试探道:“不知今日殿下在此专程等候老臣,可有什么要事?”
秦浣眼神一转,作出一副笑得勉强的模样:“安平只是仰慕大人风骨,敬佩大人治国之能,又知自己身份低微,平日与大人不好相交,故而趁此良机,向大人拜个年罢了。”
何无顷亲切的笑了笑,话语中却有些逼人:“哎,殿下亦是龙子皇孙,怎能这般妄自菲薄呢,不过……殿下今日来找老臣,怕不止拜年一事。”
秦浣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般,往后退了半步,而后稳住身形:“大人,大人当真明察秋毫,安平确有一事,不,确有一物要献给大人。”
何无顷将他这副慌乱的神情收入眼中,暗暗满意他当真是个年纪轻好拿捏的,面上却越发和蔼:“此处风冷,老臣想起尚有些重要的书折封笔前遗落于议事厅中了,殿下可愿同行去那里细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节,既没法调情又没法流水账,就很难受 ̄へ ̄
第26章 (二六)酒火
“此物乃是自小伺候我长大的嬷嬷所留,前年她临出宫前交与我的,只说是前人所托。”
“安平虽不懂国事,但也觉此物可能关系重大,故而不敢私藏,才将此献给大人。”
“安平……安平自知是个无能,但也不想一直困于深宫之中,望大人能提携一二……”
枯木一般的手仍止不住的颤抖,何无顷一遍一遍抚着秦浣送来的那份漕渠图,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一生精于算计,此刻却恨不得再多出几副头脑,好想出个既能保地方又能修漕渠的万全之策。
杯盏中的原本滚热的茶水已经凉透,何无顷仍一动不动地坐在议事厅中,秦浣将那漕渠图送上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