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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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擎烽听后有些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们这些文人心中的沟沟道道,我当真是懂不了的。”

    秦浣听后也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地方之反近在眼前,咱们能想得到,那何无顷也必然能想得到。”

    “地方若是反了,即便是他死后才发生的事,但后人议论之中也必将此事归责于他,这些是他绝不愿看到的。”秦浣起身,与赵擎烽一起走向窗边,看那大雪中难得静谧下来的皇城之夜,口中说的却是这皇城中永远静谧不下来的人心之乱:“实际何无顷心中所想与我们是一样的,他也想有生之年亲眼看到一个繁盛中兴的大启。所以漕渠的诱惑,他是绝对无法抵抗的。他只会想尽办法,甚至彻底放下身段去求吉王继续合作。”

    二人对视一眼,此后的千百步之行已绘于心间:“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得到他们足够的信任,将此事揽于手中。”

    第25章 (二五)献礼

    又是一年除夕佳节,宫中却因着秦骏的事依旧萧索的得厉害,便是连那岁末国宴办的极为冷清,连欢喜些的乐舞都不曾上几个。

    秦浣依旧坐在他的角落里,相隔不过两月,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宴饮,可这殿中的气氛却已悄然改变。

    何无顷还挂着那副老来慈和,似当真与世无争的模样。原以为不会再来的吉王却偏偏又按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且他还将次子秦骢带在了身旁,此举之意不言而喻。

    秦浣看着那个跟在父亲身边亦步亦趋,肥头肥脑的秦骢,忽然替吉王生出几分悲凉,都说英雄暮年引人哀叹,可在他看来吉王这般英雄暮年却后继无人,才是真正该哀叹的。

    随即又将目光暗转至何无顷脸上,果不其然看到这位何相失望的神情,也是,秦骏那般至少明面上过得去的人物他尚不满意,更不用说这位白胖圆子了。

    不过——收了收看热闹的心思,秦浣随手拨过腰间坠玉的锦囊,今日可是他与赵擎烽正是作赌的第一日,而他二人要做的却又是同一件事——送礼。

    既无歌舞,又因吉王冷脸坐于殿上无人敢放肆玩闹,礼部费尽心思也不过安排了些个诗文颂词一类的流程,好让殿中气氛莫要太过沉闷。可尽管如此,那本应是年终大宴的除夕宴会,仍给人一种潦潦草草的感觉,没过多久,就连御座上的秦渝都感觉到了不对,频频转头去看身侧的李徽,显然有些坐不住了。

    李徽见状,不做声地向一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便匆匆离去,想是带着旨意去安排了。

    果然没过多久,司礼的大太监便高声传谕,要众臣献礼。

    宴中众臣虽诧异若按往年之例,尚还未到该献礼的时辰,不过既能入殿参加除夕国宴的人,自然也不是那没有眼色的,谁也不多嘴议论些什么,纷纷上前,念诵这事先准备好的歌功颂德之词,将年礼进献于上。

    便是到了此时,殿中方才有了几分年宴的意思。

    若按秦安平一贯的性子,此刻秦浣应能拖便拖,最后再上去说几句中规中矩的贺词,再进献个极不起眼的小玩意,这一遭便算是过了。

    但是——秦浣暗瞧了一眼仍在席上的何无顷,偏趁着这献礼刚起众人皆还有兴致之时,便手执一长卷起身而上,一改之前韬光养晦时的默默无闻,行步间尽是落落从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