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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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见不得人的伤疤,被突然扯开了。他长期以来一直维护着的慈爱和善的形象,其实都是从这些肮脏龌龊堆里泡出来的。

    “我很窝囊吧?”车子在清早的城里窜得很快,叶临总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

    杜亚伯没有回话,一直安静地开着车。

    “说我被包养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叶临自说自话,“他们也不知道搞点儿创新什么的……”

    杜亚伯继续开车,原本很平稳的车子到了路口猛打方向盘。

    等叶临反应过来,车已经往回开了好几公里。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去?”叶临从后座起身,拍着杜亚伯的肩膀,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最怕别人为了这种事情替自己出头。那只能让自己更加羞愧。就像当年,他宁愿老爸假装没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宁愿在家里一家人继续和和美美的谈天说地。

    “杜亚伯,你要干什么去?”

    叶临几乎没有在杜亚伯面前说话这么大声,他这一叫,杜亚伯觉得自己的右耳朵都要失去知觉。

    “没……”又到了一个路口,遥遥看到叶临家的小区,杜亚伯才意识到叶临能忍这么多年,一定有他的原因,自己冒冒失失冲上去和人干一架,大清早的破坏出去游玩的好气氛,确实不值得,太冲动了。

    杜亚伯放缓车速,又掉了个头,继续回到去城外的路上,看似轻松地咧开嘴角,瞟了一眼后视镜:“对不起,我刚才恍神了,突然想做的菜好像忘拿了。”

    叶临知道杜亚伯是在为了避免尴尬说谎,却还是感况。

    葡萄已经到了该采摘的熟度,多耽误一天酿出红酒的风味就越难以把控。

    杜亚伯和合伙人在田边商量,还有三分之一的葡萄未摘,工作量确实不小。

    “亚伯,今年我们要亏了。”合伙人庄叔开玩笑似地对杜亚伯说。

    “不会,”杜亚伯笑笑,随手摘下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酸涩的味道引得他眯了眯眼,“这一季的葡萄要上市都是后年的事儿了,要陪也不是今年。”

    “哈哈哈。”一老一少在田边苦笑。

    上午十点多,早上的明媚阳光渐渐退去,天边又开始阴沉起来。

    “天气预报真是越来越准了,”老庄收起笑容看着远处,“说今天还会继续下雨,果然又来了。”

    “要放弃吗?”杜亚伯捏捏圆润的葡萄,再不摘这些宝贝可就真要熟过了。

    “没事,我想办法,你今天带朋友来玩,就安心玩吧。”庄叔也丢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酸得咧开嘴巴。

    叶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