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就奔去三楼,动作之迅速,几乎感觉不到后方的疼痛。
这是他第一次来肖衢的卧房。
其实这也不算肖衢的卧房。
肖衢常住的家不在这边,只是有生理需求需要他满足时,才会过来住一晚。
但即便如此,重生回来能与肖衢睡在一起,他也很满足了。
卧房的床很大,他时刻记得自己只是个少爷,没敢跟肖衢靠得太近,一夜都挂在床沿。
但这一夜,却是近来睡得最安心的一夜。
清晨,他醒得早,悄悄偷看,见肖衢还没醒,便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趴在肖衢胯间,来了一次叫醒服务。
从被子里出来时,他嘴唇红润,唇角留着一点浊液的痕迹。肖衢沉沉地看着他,离开之前,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侍者们换掉了弄脏的地毯,他不能一直赖在肖衢的房间里,只得回到自己的卧房。
不知是不是窗外的阳光太刺眼,他在地毯上坐了许久,渐渐觉得眼睛有些难受,一揉再揉,也看不清外面的景物。
第12章
中午,肖衢倚在办公室的靠椅上闭目养神。
助理来过一次,轻手轻脚地将窗帘拉上大半。没被遮住的光呈一道斜线照入室内,不偏不倚洒在宽大办公桌的一角。
那里,放着一个有些年头,却始终纤尘不染的相框。
相框里的人身材颀长,高挑俊朗,正皱着眉整理军礼服。他留着板寸头,绝不是秀气的长相,但利落的眉眼与健康的小麦肤色相得益彰,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看上去却英气逼人。不过他的表情却是臭着的,乍一看有些凶悍,若仔细瞧,却能发现他眼中藏着掖着的,邪气的可爱。
肖衢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相框里的照片。
阳光停留在相框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整间办公室几乎都笼罩在阴影里,唯有相框,与相框里的人在发光。
肖衢心头一震,倾身拿过相框,眼神刹那间变得温柔深沉。
他伸出手指,虚虚地摸了摸。玻璃镜片的触感很光滑,却也很冰冷,仿佛在提醒他——盛羽早就不在了。
他垂下眼眸,低沉地叹了口气,将相框放回原位。
但目光,却无法轻易收回来。
照片里的盛羽只有21岁,与18岁刚离开他时相比,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军人的气质与担当。
他却没能亲眼看见这样的盛羽,就连这张照片,也是发小帮忙偷拍的。
这是盛羽牺牲前,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
一晃已经8年,当年初闻噩耗,以为自己大概活不下去了,如今只觉岁月匆匆,一闭眼一睁眼便又是一天。
不过按部就班的日子最近多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成顷。
想到这个名字,肖衢微皱起眉,胸中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单论外形,成顷的确称得上出众,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比花拾的其他小孩儿看着舒服。
但再出众,也不过是个少爷。
把会所的少爷领回家养着,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
肖衢撑着额角,想起昨儿夜里发生的事。
他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险些再次将成顷干晕过去。在成顷被他操弄得哭喊失禁时,他竟然不觉得脏,反倒愈加兴奋,恨不得将成顷往死里干。
过去没有哪位床伴让他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