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陌生得让他发寒。
不就是跌得狠了点么?不就睡了个十几二十天,何至于此啊?好像我要怎么了一样!
“哎,你,觉得我很可怜么?”卫儿凌冲着给他熬药的小厮恶声恶气问道。
那小厮瞥他一眼,笑了,摇摇头。
“问你十句你至少五句能答个话行不行?就知道笑!”
那小厮又看了他一眼,还是笑,眉里眼里像开了花一样。
卫儿凌刚开始觉着吧,他那刁蛮又倔脾气的妹妹怎么会让这么个人来伺候他亲哥哥。这个小子,高大、矫健,一看就是个武夫,长得是眉目疏朗,一股阳刚刚的男儿气,不是个能服管的人,卫虹霞那性子两个人能不起争端他这做哥的一百个不信!做个护卫是不错,但是论细心哪里看着都不是他这种人能有的,现在看来,这人的细心可绝对不比他黑浓浓的头发少多少,既能当小厮使唤又多个护身代劳的打手,确实也不错,而且这小子说话没一点卑下的姿态,很是对他胃口。
“哎,我还没问过你呢,你每月领多少月钱?”
“……十两。”
“才十两?二十两!回头我和虹霞说!”
“成,主子你可别后悔。”
“什么话!区区二十两还给得起。”
当卫儿凌和卫虹霞说起,没想到得来妹子凉飕飕古怪怪同样的一句话:
“行啊,你可别后悔。”
“怎么?镖局……口袋紧了?不会吧?”卫儿凌很认真很严肃地疑道,换来一个白眼。
看看看看,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大概真是他忘了很多事……
卫儿凌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他睡着的时候做了很多很多梦,至今那些梦很模糊但是他记住了一个人,一个肯定是绝世美女的人,因为能让他如此念念不忘的人卫儿凌敢肯定,她一定比容楼里最美的花魁还要美!
这个人在他的梦里,让他喜让他悲让他怜让他念,卫儿凌想如果不是自己对她有非常非常深厚的感情,怎么会那么、那么……
说多少也没用,他根本不知道,不是,是不记得她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存在。
角尘总喜欢有事没事跑卫儿凌这来,说好听点叫探望他,难听点叫消遣他,欺负他儿子玩儿不说,还喜欢指桑骂槐,什么不像有些人啊、别和你死鬼爹爹一样啊……怨妇,纯粹的怨妇!要不是欠他的他早把辛竹绑起来扎根礼带送到某女人的手里去!
那个木头小子,哦,就是那个叫林什么的小厮……为什么叫林什么?因为他说他没有名字,笑话!有两个木那不叫木头叫什么?反正那林木头吧还算体恤,总会在这种时候替他把孩子抢过来然后不客气地轰人。
那死小鬼一天里有一半时间会赖在他这里,卫虹霞说得好——好好陪陪儿子!没有伙同另一个混小子一块儿来就是卫儿凌运气好,坐都坐不稳的一小丁点人,撒泼挠人吐口水样样都会,那小子得准备很多东西才能把人哄住,真想一把掐……咳咳……
小子倒是疼人,除了喂奶,换尿布哄睡觉顺手就来,都不用叫奶妈。看那死小鬼抱在他怀里朝他撅着嘴发着不明意味的气音,“咻”、“咻”的,很是亲昵地喷他一脸口水,笑得卫儿凌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卫儿凌最喜欢让那小子陪他出门溜达,红霞虽然偶尔也会陪着她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