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温书凉飕飕道:
“这里就关了一个人,你觉得会是什么声音?”
柳燕儿按着火气瞪他一眼,
“带路!”
温书当她是空气,背着手接着往前走。
似虎似豹的嘶吼声越来越大,沙哑,凄厉,痛苦。
柳燕儿又急又惊又怕,无意识地抓住了温书背后的衣服。
温书不耐烦得想拍开她,想想没有动作。
待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伴随着铁链的声音近在耳边,柳燕儿看着那扇厚重的铁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钥匙?”
“我怎么可能有钥匙?”温书翻个白眼。
“谅你也没有!”柳燕儿嗤笑一声,从腰间摸索了一阵,捏出把一指来长的钥匙,看着它感慨,
“娘终究还是疼我的。”
温书挑起眉头来,
“夫人给你的?她也倒厉害,可庄主要是怪罪下来……”
“那就让他怪罪好了!我的夫君我救定了!”柳燕儿放出豪言,轻扫一眼温书,似嘲笑他一届男子如此畏缩,不成大器。
温书摇摇头,把手往袖子里一拢站去一边。
柳燕儿把钥匙插入锁眼,沉重的铁锁掉到地上震出不小的动静,柳燕儿等了等,没听到多余的声响才紧张地开始推动铁门。不动,推一推仍旧纹丝不动,看向温书,不知如何是好。
温书看也没看她,只从鼻子里哼出声气,袖子一放,
“让开。”
分之~
“原来是你。”穿着夜行衣,面罩已被揭下的兰沁芝信步往椅子边端庄坐下,一点没有失手后的惊慌,反而不急不愠。
在管家的搀扶下于她旁位落坐的柳雁飞神色平静无奇,没有发现发妻想谋害独子后的震怒,仿佛心寂多年的老者。
“阿飞,把人拖出去。”
没有人应声,屋里一彪形大汉像提货物一样提起被他压在地上已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再重新丢回地上,抓住他一只脚往外拖,行过的地板上留下一行扭曲骇人的红色。
看见这个人和他的身手,雷痕完全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中那一闻即倒,心里舒坦了点儿。
老怪物,居然藏在这里……看柳雁飞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谨慎。
“你把我的药掉了包?”
“你能找人下药,我就不能找人掉包?”柳雁飞拎起桌上的小瓷壶递给管家,管家看一眼自家老爷,转身离开了。
雷痕背靠着床柱子,冷眼看这两人。
“痕儿,你也坐。”柳雁飞慈爱地朝他招招手。
雷痕不想动,不耐烦地问:
“你们到底在弄什么把戏?”
柳雁飞不恼,神情复杂地望着身旁坐着的陪伴他十多年的发妻,
“我想,这位柳夫人会给你解释的。”
还是被嫌弃的切割线
柳燕儿抱着双腿狼狈地缩在墙角,对自己流血的脖子无动于衷,涌着泪的双眼因惊恐过度而变得空洞无神,颤抖着发白的双唇喃喃有声,像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让人汗毛倒竖。
她看见了,看见了!那是头怪物!是魔鬼!它想杀我,不,它是想吃我!好可怕……好可怕!凌大哥在哪里?她是来找凌大哥的啊!不、不会的,凌大哥……怎么可能会……爹……娘……燕儿好怕,你们快来找我……
温书看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