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跳,这个新来的胆儿太肥了!然后诚惶诚恐地竖起耳朵听。
“哼!我还以为他够乖觉断不会跟我提这事儿,没想到!终是舍不得那根独苗苗!”
“本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忧患让他们心生芥蒂。”
“可有可无?你好大的口气啊!”语气一转,
“不过,为了个雷痕失了我左膀右臂确实不划算……”
“主子英明。”
“哼!”
管家送走那尊大佛,赶忙回到书房,柳庄主已端坐在桌前处理公务。
“老爷。”
“小姐和夫人呢?”
“小姐又不肯吃东西了,吵着要见卫公子,夫人在小姐房里劝着呢!”
“哼!闹闹闹,做出那种事还好意思给我闹脾气!”柳雁飞冷着脸,
“告诉夫人,她不吃就别给她吃了,饿她三天!”
“是……”
“他怎么样了?”柳雁飞语气温和许多,脸上却多了愁色。
“温书说他实在没办法,迷药用得一次比一次大还是不管用,再用多点得出事只能僵持着。有个下人送食的时候不小心被扯断了胳膊,所幸保住条小命。”
“唉……”柳庄主痛心摇首,
“邪三啊邪三,你真是作孽!”
“再有七天便是武林会了,老爷你看……?”
柳雁飞神色堪忧。
管家心下也跟着一紧,矛盾得很,于是斟酌一番问道,
“公子,怎么说的?”
“今儿我叫他为难了,”柳雁飞瞅他一眼疲惫的摆摆手,
“怕是以后也再说不上这事,公子是铁了心要把人救回来的。”
“可如今情势危机,本就人手不足,虽说要看着那人去送死谁都……可也好过让他这么痛苦下去吧?而且要是消息走漏了,指不定会有多少人得……唉!”
“公子又何尝不知道!罢罢罢……在这之前,还是得赶在武林会之前把雁痕找着带回来,我可不想先看着他去送死!”
“我现在就去安……”
“不用,我已经叫人去了你不用急,我另有事要问你。”柳雁飞盯着他,目如老兽。
管家心下一怵,接着了然苦笑,应了声是。
他瞒了主子这么多年,满腹愧疚与罪恶,对柳雁飞的愧疚,对婉娘母子的罪恶,近十年的日夜让他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如今既然少主的出现惹来主子怀疑了,那怎么也该是他解脱的时候了吧?
短短一念之间,在雁落山庄奉献了大半生的老管家已把日后各种境况打算了一遍,心里头空落落的,又是心酸又是凄苦,百味陈杂……
老管家从柳庄主书房出来的时候涕泪纵横。用袖子胡乱擦擦脸,揽住一路过而满脸诧异的小厮,道:
“帮我去挖酒!”
割割割割割…
雷痕逃出去后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最初只想着要赶去雷家寨而已,于是上了官道一直朝着最近的分舵奔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拖着条破腿走哪儿都不太方便,这两天雷痕把那死娘们和死带镖的祖宗上下骂了个遍。
路过一处驿站,歇脚。
大概天都觉得欠雷痕的,好死不死让他遇见一伙人。
那些人初始没认出来稍作改装的雷痕,任谁看见一个其貌不扬的瘸腿庄家汉子进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