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声被逼到极致的怒吼,以及男人反常的神情让卫儿凌的内心翻江倒海,又是酸闷又是气苦。
他捂着胸口拼命忍住喉头鼓动的腥舔,一个人喃喃有声。
不要放弃我……
雷痕一身戾气冲出去,还未出院子,腿一木便要栽倒,一旁却突然冒出个人来拦腰将他抱住,眼前天旋地转,竟是将他抗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让雷痕竭斯底里。
“卫儿凌!你放开——!”
卫儿凌跑得很快,很快雷痕就被抱进屋里,扔到床上。
雷痕已经气得骂不出声了,脸憋得通红,脖子上暴起一片青筋,边撑起尚能动的上半身边暴怒地大吼:
“王八蛋——”
背光而立的某人肩膀一起一伏地耸动,情绪看似不比雷痕冷静多少。雷痕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凭直觉猜测他的表情,下意识地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想干什么?”雷痕警惕地盯着他,凉意陡窜。心思飞转间已开始衡量如果动起手来自己能赢得几招逃脱。
卫儿凌一直对他容忍有度,即使他使劲去猜去揣摩他是不是假惺惺,他不服,觉得伤自尊又气恨,可他心里还是很清楚这一点。雷痕也觉得这很有可能就是为什么他总是对卫儿凌狠不下心不可忽视的原因之一。
可是现在,他会想这个男人原来也是个心怀鬼胎的东西,怎么叫他不心生警惕。
“你不能走。”卫儿凌喘着气似乎在极力平静自己,因而声音有些颤抖,
“你走了,谁给我过气。”
雷痕楞了楞,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给、你过穴图…”他盯着卫儿凌的脸生硬地挤出这几个字,
“然后让我走!”
“不行。”卫儿凌不正常地喘着气,声音却平板地说着,
“除了你,别人不行。”
雷痕以为他在胡搅蛮缠,火得大吼:
“我管你去死!”
卫儿凌依旧状似平静地在叙述着,
“只有邪三的师父,卜真道人的璞阳归元心法,才能给我过穴通脉。”
雷痕脑子一懵,满腹想要发泄的愤怒霎时像被什么黏住一样凝钝了。
“只有你,才能。”
卫儿凌这么说着,雷痕双目若有所思地茫然飘动几下,明明没再被下药,整个人却软软地趴了下去。
“难怪……”雷痕轻笑,有些令人发怵的冰凉,
“那可就真是难怪了……”
卫儿凌不说话,雷痕兀自幽幽自喃,
“难怪李淮一开始就不动手,既不直接带走玉佛,也不杀我上位,原来是在等着你这座大山——原来你早就知道……”
卫儿凌不再理会雷痕的反应,身形晃了晃,道一句:
“你先在这里冷静冷静,一切结束之前别妄图离开。”便转身要走。
“然后等着你来收拾我?”雷痕无所谓的语气透着股哀凉,卫儿凌却像没听见。
门砰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卫儿凌和雷痕之间的摩擦,可是这心走向了偏差已不是能轻易扭转的。
雷痕这几天再没见着过卫儿凌。身边多了好几个陌生人,每次架着他出门,坐上马车从这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雷痕痛恨受人摆布,可不知为何每次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会睡着,睡着后醒来身体软绵无力。好在内力虽然有同于无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