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敢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奶妈还算镇静,怒声叱道。
“呜、呜呜,姑娘救、救救我们!我爹、我、我娘,我、我们村、村子都、都被、被这伙人杀光、杀光了啊!”被追得精疲力竭的矮个女子抓着柳燕儿的手语不成调地痛声哭诉,慌乱中自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肯撒手,双腿发软哆嗦着成跪之势,另外两个只顾着哭。
柳燕儿和奶妈手扶着三个狼狈不堪的村家女子又惊又怕。
“什、什么……”杀、杀光了全村的人?
“哈哈哈!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小娘子们?你们以为这一老一小俩女人能救得你们?乖乖跟我们走才是正经!啊,不过也多亏你们跑了这么远,要不然咱还逮不着这位天仙似的美娇娘呢!”
“哈哈哈哈!”
女人们哭得更大声了。
贼人有三个,卫儿凌瞟了眼雷痕,这就是山贼!
雷痕瞟回去,看我做什么!
惊惧的柳燕儿正要高喊卫儿凌,就见歹徒身后从藏匿的草丛里走出来的熟悉身影,如获新生地喊了声:
“凌大哥,快来救我!”
侧身躲开一把明晃晃呼啸砍来的钢刀,卫儿凌想破口大骂,我是在偷袭你眼瞎了不会看么!
柳燕儿白白生在江湖名门,只身面对刀光剑影就惧得不行,早给吓懵了哪还想到那么多,如今也只知道寻找依靠一般紧盯着卫儿凌看,深怕他出岔子。
三个山贼都有些拳脚功夫,又有刀,雷痕和卫儿凌空手轮流应付三人照样绰绰有余。只是雷痕贼头子的毛病作祟,偏要留活口,他想知道这几人是哪个道上的,地盘在哪片儿,势力怎么样,这危险的家伙显然已经有意愿想把贼手伸出关中了。
擒拿多了些难度那也是时间长短问题,实力差距太大。
可偏这时候雷痕正是腰酸腿疼屁股痛,行动迟缓,这边躲了一刀顺手解决一个身子还悬空着,若是往常有几把刀同时砍过来他也躲得掉,可惜这一刀没躲过去。
这就是小瞧了敌人的后果。老鼠再肮脏卑贱它也有啃断绳索的门牙。
卫儿凌侧身背向这边,根本来不及搭救,他原本也不以为然,满以为雷痕躲得过,失了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雷痕左肩挨一刀。
“雷少侠!”奶妈和三个女子同时惊呼抽气,那一刀不浅,她看着都替雷痕疼。
鲜血顿时染红了卫儿凌的眼,俯身缓缓抽出别在腰后削东西的短刀,几步踏出反手就把冲上来的小贼一刀抹喉,快得花眼。
“啊!”柳燕儿吓得捂脸一头埋进奶妈怀里,奶妈和仨女人也受不了惊恐地闭上眼别过头后退了好几步。
血如泉涌,比雷痕的肩膀涌得还凶。
那砍了雷痕一刀的本还得意,此刻也吓懵了,看看地上抽搐的同伴的尸体,哆哆嗦嗦问了句:
“你、你是哪、哪条道、道上的!”
眼前一晃,侧头一看自己拿刀的手臂已经不翼而飞,脸上见鬼了一样张嘴想喊血就从嘴里哇啦啦地涌出来,瞬间和地上躺着的尸体作成了堆。
被雷痕砸晕的最后一个活口,哀声醒来见着一小片屠杀现场,被恐惧扭曲了整张脸。
“慢、慢着……”雷痕痛得发不出声,没拦下卫儿凌又一记抹喉。
一片死寂。
屠夫毫无愧疚地用地上死人的衣服抹干净刀身,收刀,然后扶起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