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这个该死的混账!
“你是、什么意思!”
回想到那一次也像此刻这样动弹不得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雷痕就浑身冒汗,声音都要颤抖起来。
谁能料到被自己拍上一掌的人会在飞退出去的瞬间弹指点了自己好几处大穴?
这人果然隐藏着不小的实力!
卫儿凌还在笑,声音正常了些,却越是叫雷痕心惊胆颤。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卫儿凌!你要惹恼我了!”
“雷……”卫儿凌收了笑声,站定了身缓步走过来,身姿优雅轻盈,
“你越是这么虚张声势,我就越是兴奋。”
不明缘由居然主动捅破纸的男人已经全然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了。雷痕见那人身影越来越近,终是被逼得忍不住怒喝一声,
“站住!”
这声里藏着太多急切,或者说紧张,也不知那人是否察觉,雷痕顺势摆出桀骜的姿态怒道: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嗯?”雷痕定了定,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然后继续靠近,
“雷当家不妨提醒提醒我,卫某是什么身份?”
熟悉又陌生的语调,一如当初一切还刚开始时让人不舒服地虚假和冷漠的说话方式,雷痕皱紧了眉头,突然有种从什么里醒神的错觉。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貌似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见着那样的卫儿凌了……
不管怎么说,雷痕却是因此觉得冷静了许多,面对某人的逼近也渐渐得以冷漠视之。
有时候面对一个人,也许他和你亲昵的时候你应付不来,总是被牵着鼻子走,可他有一天突然拉开了距离冷漠相对你反而能比他更冷漠。
“你别忘了自己是快要娶妻的人。”
“那又怎么样?”卫儿凌已经把手搭在雷痕伸出的那一掌上,盯着他的脸和他五指相扣。
雷痕憋了口气,语气森然:
“你不要太不知廉耻!”
“廉耻?那是什么东西?”卫儿凌笑,牵着他的手故意做给他看一样在他的手背上啧啧有声地亲了几口。
雷痕怒极反笑:
“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难道你要背着自己的老婆和一个男人厮混?你把道德看做什么了?你自己不要脸了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你总要顾及一下雁落山庄甚至你们龙卫的脸皮吧?”
“道德?一个山贼也能讲出道德这种词汇来指责我,我是不是该称赞你一下?”
雷痕无言以对,却死硬地迎视卫儿凌在夜色下很吓人的视线。这时的卫儿凌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笑得有多让人不舒服,像只黑暗里什么吊诡的东西一样让人发毛。
“那我能不能问一句,雷当家,你这是在怕什么?”卫儿凌说,
“这么退缩一点也不像关中一霸的山贼当家人的作风哩,是怕自己欠下雁落山庄什么东西么?”也不顾雷痕越来越布满杀伐之意的脸,
“不用怕的雷痕,你亲娘是被他们逼死的吧?不想报仇么?别管她说过些什么了,现在多好的报仇机会就在你眼前了,只要你……”
“别再说下去,卫儿凌,”雷痕声情冷漠,那是理智燃烧到极致的冰冷,
“否则,你有种放开老子,老子一定杀了你。”
卫儿凌顿了顿,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我可是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