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见了倒挂在屋檐上往下乱仍东西的卫儿凌,居然一改前态,指着他生生惯了个拐卖人口的罪名!
“都是你!有你这么拐带人的么!这个可是我刘温的人!”他跺着脚骂,像只抓狂的猴子,文钦淡漠地看着,像看猴戏的路人。
天晓得现在的两人死也想不到,许久以后这个木然却有些神经质的男人会对着这样蛮横任性好色又不学无术的刘温说出“你一定要卫儿凌那个疯子?难道我不可以么?”这种话……
不耐烦的卫儿凌直接点了刘温的睡穴。
可惜刘府正因突然上门的新姑爷在院外忙得焦头烂额,大概暂时是没空搭理这内院儿发生的什么绿豆小事,所以刘温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文钦已经走了一天想追都来不及。
最后,卫儿凌本来要走了又突然返过身来,盯着文钦满脸的恶意:
“你跟雷痕说了些什么?”
“哦……你说昨天?”文钦看着昏睡在椅子里的刘温,
“没什么,我只是说你们很要好……”
“你瞎了!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要好!”卫儿凌骂——好?昨晚那小子可把我气得够呛!
“嗯……”文钦沉吟,
“反正,你失控是事……”
“我呸!”
“就跟被人毁了什么宝……”
“我呸呸呸呸呸——”卫儿凌嫌恶他,
“听你瞎说的是白痴!”然后落跑了……
喷口气,卫儿凌盯着男人的睡脸。
二十几年了,居然有朝一日为了这么个男人心烦……难道这就是报应?
爹啊、娘啊,这莫非就是你们给我的报应?
是了,一定是了!
否则,我怎么也不能为了个男人——
不如等把这事儿了结了,就杀……
好吧,确实有点儿下不去手。先不说到时定是四面受敌,这家伙好歹是个人物,若能招为己用那便是一大战力了,死了不免可惜……
他这种有装模作样嫌疑的想法若是给卫虹霞知道了,不把他嘲笑个百八十遍是不会甘休的。
想着想着,卫儿凌的视线已不自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太久。
男人轻吟一声翻了个身,胸口的衣襟被拉扯开,露出还零星有着些红印的深麦色肌肤。
卫儿凌双眼就是一呆。
咽咽口水,伸直脖子看那人双目紧闭,于是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爬过去。
嗯?
顿住,嗅嗅……
鼻尖飘过一股几不可闻的麝香。
什么味道,和女人不一样,但闻着很、很……
好香。
盯着那人,靠近……越靠越近,鼻子离着段距离伸在男人脖子那片儿。
果然是这小子!
一个死山贼,没事儿抹什么香料……
卫儿凌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咕噜了一声,口干舌燥,眼神隐隐有些危险。
精瘦的大腿、臀胯、腰、胸膛,性感的锁骨……视线就像被粘住了一样挪不开……
男人大概梦到什么,轻蹙着眉头眼皮微地滚动着,顿时就让卫儿凌不自主地就想到,这个男人从昨天出发开始便对他作视而不见的态度,以及那一双冷淡陌生的眼眸——他甚至连在肚里纠结了好几遍示好的话都找不到机会说!
一盆冰水当头从血液里慢慢灌入至脚底,卫儿凌颓丧地收回想要碰触这人的手。
昨晚你都说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