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久,直至内力竭尽。你知道,那就与死不远了,而对于一个崇尚力量的人来说,没有比这更悲哀、讽刺、残酷了——本来是打算使给你的。”
文钦盯着那东西的视线明显炽烈了许多。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卫儿凌微扬起下巴,笑,
“活着远比杀人有趣得多。当你像世人一样正常地伫立在这片土地上,为钱财烦恼,为人际往来奔波客套,为尔虞我诈煞费苦心,从某方面来说,你只是换了一种杀人方式,而你将会发现这比用刀子直接捅在肉身上来得更有意思,更有挑战性——做为我帮了你的代价,文钦,我希望你能像这样活着。”
“只是这样?”文钦显然十分迷惑,
“我不觉得这有多大的意义和难度。”
“我还没说完,”卫儿凌的眼神仿佛他看着的是个全不懂事的孩童,
“像你这种人,能活到现在无论是智谋还是心计都属上等¬¬,如果我要你去做太子的贴身侍卫,一定没有人比你再适合了。”
“……有点难度,不过我可以答应。”
“嗯,很好,具体我会给你安排。”
“还有?”文钦很有耐心。
“这个,我想转送给郎坤。”他递出手中的木盒。
文钦点头,接过盒子:
“没问题。”收进怀里,
“没了么?”
卫儿凌挑眉:
“不够?”
文钦空洞的眼中出现难得的波澜,声音带了些兴味道:
“我只是觉得你提出的好处不能太廉价。”
“相信我,这都是要搭上命的差事,你可别那么快栽进去,否则,我是要嘲笑你的!”卫儿凌轻松地伸伸懒腰,笑得舒畅,
“真想看看那个疯子得知自己最得意的门徒莫名其妙人间消失是什么反应,哈哈哈哈——”
文钦满脸迷惑——和主人相熟的果然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他试图站起来,虽然因为一直保持着内力的运行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身体还很虚弱。手撑地,摇摇晃晃支起腿脚,动作忽地就那么一顿,转眼朝树林外围望去——百尺开外一个身影慌慌张张急匆匆地跑来,边喊着他的名字,声音混迹在风声里,非常细小难辨。
卫儿凌挺拔的身姿早已转了个向,眯着眼遥望那人。
“是刘府的家仆。”文钦道。
卫儿凌没来由地心跳加速……
龙二把显然吃过什么东西还没醒的刘和抱走了,换了两个手下进来。如果刚刚龙虎还碍着龙二的面不好太过分免得被他念叨,那他现在可就是没了顾忌满心报复的豺狗。
“给我拉去地牢!”龙虎的声音满满的兴奋。
那些十八般刑具他已经好久没摸了!
还不待两个手下去逮,近在龙虎脚边的雷痕一个鲤鱼打挺双手一抽就掐上了龙虎的脖子,速度快得让一伙匪徒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方才还绑着那个男人的麻绳已经哗地掉落。
地上刘家主仆随即一跃而起,三个壮汉挣脱绳索制住失去首脑的仨个土匪,刘温没那身手抓住余下的第四个但好歹击中了一记老拳,扳回一城。
“都别动!”雷痕卡住龙虎的脖子往上一提,龙虎的脸瞬间涨红,眼见雷痕铁钳般的手指一点点没进龙虎的脖子,几人也不敢再做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