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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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要走时又止住脚步,不安的心思作祟,人去房空的场面便回荡在脑海里。

    他心里惶然。

    ……

    垂花扇门紧扣,山色天光。

    临近午时秋月白方恍惚醒来,起先脑子是一片混沌不清,他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刚一动身子就跌了回去,尖锐的痛感如利刃般从难言之处刮擦着脊椎直抵脑中。秋月白闷哼一声,脸埋在软枕中忍着头晕目眩,苍白的手指颤抖地攥紧身下床褥,冷汗覆了满额。

    许久,缓过这口气,秋月白伸出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忽手腕酸沉,带出锁链相击的闷响……苍白的腕上覆着昨夜留下的道道青紫指痕,除此外,还有一根两指粗的银色锁链,一头锁着他的腕,一头锁着床栏,冰冷且沉重。

    屋里静的仿佛再无活物,许久,秋月白方发出一声自嘲的苦笑。他强撑着起了身,伸手去摸桌上的茶壶,壶身凉滑在指尖打了个旋就摔了下去。

    秋月白低头看着满地碎瓷,无奈的咬住指尖。往日他的剑会放到触手可及之处,只是如今怎么也寻不到了,想来是被凌霄收起来了。没有剑,没有内力,锁链如何挣得断。正思量着如何是好,忽觉腹中一阵急痛。

    “唔……”秋月白闷哼一声,伸手抵住腰侧。本以为如往常一样忍上几息便好,熟料这回竟胎腹阵阵发紧,久痛不歇。他心下了然,怕是昨夜一番折腾动了胎气,孩子要出生了。

    醉梦初醒,茶灶上正咕噜噜煮着水。阮灵奚拥着被子放空,身下钝痛昭示着昨宵一场贪欢。萧洄练剑回来,衣摆沾着山中清露,挑开帘便看见床上傻呆呆的人,忍不住笑了。

    俊眉修眼,色若清霜。

    不亏,阮灵奚在心里感慨着,昨晚翻车的积怨荡然无存。萧洄伸手揉了揉阮灵奚睡得乱糟糟的长发,“醒了?饿不饿?”

    阮灵奚摇了摇头,抬手勾住萧洄脖子,带着点闷闷的鼻音道:“宝贝,跟你商量个事。”萧洄扶住他后腰,点了点头。“下回咱们换换,你这不成……我这把老腰都快折在你手里了。”阮灵奚光是想着就痛。

    萧洄捏住阮灵奚下巴抬起来,细细打量片刻,反问道:“换你就可以?”阮灵奚一听此事有的商量,很受鼓舞,打起精神道:“那是自然,我向来体贴美人,不会叫你难受半分。”

    萧洄轻笑一声,心道阮灵奚怕是没睡醒,竟以床笫之事来显摆,生怕他不会吃味么。“想在上面,那就在上面吧。”阮灵奚一愣,未曾想萧洄这般好说话,不等回过神来就被压倒在床褥间含住了唇。绸幔缓缓落下,遮了春色无限,片刻后便只剩下满耳喘息声。许久,床板咯吱作响,那破了音的呻吟夹杂着告饶。待细听,方知断断续续地讨饶声连作一句便是“我错了,萧洄哥哥,我不在上面了……”

    折腰懒起床,这一折腾待再洗漱之后天色已近晚,阮灵奚跟萧洄腻在一起整天,方想起今日还未给好友诊脉。他稍微收拾了下药箱,拉着萧洄一并去山腰小筑。

    残阳落红,寒鸟凄鸣。

    秋月白从未觉得会这样难熬过,起初尚还有喘息的余地,到了后来紧痛不歇,神志恍惚,每次几乎要昏厥时,偏又急痛惹得清醒过来。身上雪白中衣湿透,分明是柔软的被褥却总觉硌得腰背疼痛不堪。腹如刀绞,骨如锥钻,长发湿淋淋地贴在肩头,绕在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