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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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何故忽然同我说这个?”

    秋月白指尖触了触凌霄腰间刀,道:“我娘亲就曾是祭刀奴,那年武林大会在乌陵江畔,我父亲得以见她。她跟在张扬跋扈的大小姐身后,低眉顺眼地捧着一柄刀……”

    低垂的是眉眼,却不是脊梁。她奉刀而立,却似青竹冉冉。恰是公子多情时,不恋红妆好颜色,偏怜了奉刀姑娘眼底的几分倔强。乌陵梨花胜雪时,成全了此一段风月。可到底多波折,吴家的祭刀奴,定是不肯让人的。江家刚成年的小家主拼着得罪半个江湖硬是留住了别人家命定要以血奉刀的奴隶。只是祭刀奴已过及笄之年,身体里种了蛊,不过十年光景便和夫君阴阳两隔,只留个一个幼子。便是江昕。

    秋月白低声诉完这往事,便不再开口。

    凌霄唇角笑着,眸中似泣,无限心疼地将秋月白圈入怀中,下巴蹭在他肩头,颤抖着声音道:“原来、原来如此……我明了了……我竟才明了……”

    秋月白倒似释然,拍了拍凌霄后背,叹道:“我既来寻你,便不再瞒你一分一毫,你若还想知道什么,我尽数说给你听,也好……”

    也好了结你我一场恩怨,这话秋月白没说完。从他教凌霄武功时,就知凌霄刀法路数出自吴家,倘若凌霄是吴家那年灭门案留下的后人,那合该由他去偿命的。

    凌霄贴着秋月白侧脸蹭了蹭,在他耳边道:“好,我们这就出去,师父同我好好说说从前。”说罢,他转身朝台上看去,抽刀拨开黑匣锁。而里面正是《玄机策》和寒玉盒。他伸手去取,始一触到玄机策,就听见细微响动。

    “别碰!”秋月白大惊,手中剑银光乍现已如闪电般朝黑匣掷去!那《玄机策》下竟蹿出一条拇指粗细的赤红色毒蛇。就在毒蛇咬上凌霄的一瞬间,薄幸已至将其斩成两截,血迸出洒在黑匣中。只是为时已晚,蛇的毒牙已经咬在凌霄指腹。

    “霄儿!”秋月白一把攥住凌霄手腕,并指如刀,划破伤处放血。又迅速封其大穴,就在他低头要为其吸出毒血时,被凌霄一把抽回手去。

    “你不要碰!”凌霄捏住伤处,自己垂头把血吸出来,反复三四回,血色见红,方住口。秋月白取下凌霄腰间水袋,灌入他口中,“吐掉,吐干净。”又胡乱找了些解毒的丹药一并塞入凌霄嘴里,让他咽下去。

    “咳……咳咳……”凌霄呛了一口气,倒是缓过劲儿来,没有大碍。

    秋月白探他脉搏如常才稍稍放心,从怀中摸出一方素白巾帕为他裹住伤口。

    凌霄低头一看,帕上一角仍是朵讨厌的兰花,不由道:“你怎么还有!”

    秋月白一怔,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

    凌霄抓住要扯开帕子,横眉道:“你收他这么多帕子做什么,我不要!”

    “什么不要。”秋月白恼火了:“这帕上熏了药粉可清毒,你这是使哪门子小性子?”

    凌霄不吭了,半晌才委委屈屈道:“那天之后,你是不是去找他了,这些日子你也跟他在一处,是不是?”

    秋月白略有几分诧异:“是又如何,我跟他自幼情谊笃厚……”

    凌霄抓住秋月白的手送到自己嘴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又不敢咬破,完了轻轻舔了舔,冷冷道:“你再说下去,就不怕我出去第一个寻他。”

    “你找他做什么……你……”秋月白忽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