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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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多不胜数,习惯了也就是那么回事。

    “还有件事……”阮灵奚咝咝得抽着凉气,好像不光头疼还牙疼一样,问道:“你……可是跟谁有了夫妻之实?”

    秋月白呛了一下,瞪大了灰蒙蒙的眼睛,猛一看很是无辜的样子。

    阮灵奚揉了揉眉骨,半真半假叹道:“好歹我俩青梅竹马一道长大,我待你几分心意你能不知道?怎么总叫我碰上这事?你跟我说说,是哪个混账东西,叫我去会会他。你说我,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可又叫人捷足先登了去,冤不冤?”

    “你可闭嘴吧……”秋月白惨白着脸打断正在给自己加戏的阮灵奚,一双眉头紧蹙,胸腔里一颗心噗通直跳,手脚跟着发软。

    阮灵奚扯了扯他腰间叠落的薄被,轻声道:“给你熬副汤药,一碗下去也就疼一阵子,睡一觉明早就没事了,如何?”

    秋月白脸色再度惨白几分,下意识隔着被褥捂住腹部,脑中嗡地一下空白一片。半晌,那捂在腰腹间的手颓然滑落,浓如扇的睫毛垂下遮住灰蒙蒙的眸子,苍白的薄唇动了动,嚅嗫道:“我……我收了个徒弟……”

    阮灵奚的暗示太清楚不过,秋月白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着实让人措手不及,一时间显得更是茫然无助。

    “收徒?”阮灵奚愕然,这是个什么样的展开?

    秋月白绞着手指,苦笑道:“说来话长……”

    七年相护相伴如何不长?可若说长,偏与凌霄间的点点滴滴皆能如数家珍,恍若昨日。秋月白甚至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到凌霄时,少年纤细冰凉的手攀在他手臂上,透着向死而生的倔强。朝夕日暮,春去秋来,若没有凌霄这一路又该如何走来,哪里还有今日的秋月白。

    当年究竟是他救了凌霄,还是凌霄给了他一段救赎,倒也不可知了。

    “所以你看……并非成亲了,只是造化弄人。”秋月白摇了摇头,低声道。

    阮灵奚只是听,静静地听着这段纠葛,有些感慨,却也无可奈何。他阖眸咽下一声叹息,睁开眼睛看向秋月白,一字一句道:“不足三个月的双生子。阿昕,留还是不留?”

    第十五章

    明月皎皎照西床,夜不能寐。

    窗外传来悠悠洞箫声,是一曲忆秋思。秋月白正辗转着睡不着,循着洞箫声推门出来,披了身月色走到榕树下。

    阮灵奚正坐在树上断断续续地吹他那根紫竹洞箫,垂眸瞧见秋月白并不惊讶,反倒是从腰后抽出一支笛抛了下去。

    “喏,你的笛子。”

    秋月白抬手接住,在指尖挽了个花,道:“这么多年了,难为你还留着。”

    这支笛子名叫“式微”与阮灵奚手中那根名叫“无衣”的洞箫出自同一根紫竹。

    “你大半夜不睡觉瞎溜达什么?”阮灵奚晃荡着双腿,半掉不掉的歪在树上。

    秋月白脚下一点,腾身而去,落在阮灵奚身边坐下,道:“你呜呜吹个不停,叫人怎么睡?”

    阮灵奚脱下身上外袍给他披上,摇头道:“你可拉到吧,分明是你自己心里装着事,不知道惦记着谁呢,也好意思赖在我头上。”

    秋月白淡淡拽了拽袍子,沉默良久,才深深叹了口气:“他还小啊……”

    阮灵奚倚在树干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磕着洞箫,道:“十六七?不小了,你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