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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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是习武之人的敏感地,要命之处怎可交由他人。

    这一手出其不意,谢归云武器是箫,自幼练的就是手上的细致功夫,再加上距离太近,任是大罗神仙也得是个掌中之物,躲不开了。

    可秋月白偏偏就躲开了,谢归云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躲开的,指尖快要碰到秋月白耳后的一刹,刚才还吐得弱不禁风的人忽然变成了一团轻飘飘的柳絮,随着谢归云的指尖风飘开三尺的距离,落地无声。

    谢归云的手落了空,僵在原处。

    秋月白皱了皱眉,他尤其不喜欢别人碰他耳后。

    “是在下失礼,这个权当给公子赔罪。”谢归云指尖舒展,夹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吊坠。

    指甲划过美玉的细微声响让秋月白听个一清二楚,清冷如水的眉眼转眼就变了样,黯淡的桃花眼弯了弯,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一抿一勾,只让人眼前觉得周身都暖了三个度。万顷寒江雪都跟着变成了柳叶杏花。

    谢归云失神的功夫,秋月白已经不着痕迹的抽走了那块价值不菲的羊脂玉。

    “谢公子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秋月白语气里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双指一搓,暗暗挑眉。果然是谢家品玉楼出品,质地上乘,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要是谢归云愿意再出点血,秋月白不介意亲自撩开耳后给他看。

    谢归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这个探不出深浅的美人双目无神,眸色泛灰,竟是个盲人。有心想问,毕竟相交甚浅,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这回倒轮到秋月白主动问道:“谢倾雨是你什么人?”

    谢归云一愣,道:“正是家姐。”

    “她可还好?”

    “家姐去年嫁给了烟州潮关曹家的长子曹东亭,夫妻伉俪情深,琴瑟和鸣。”谢归云有些诧异,听此言该是谢家旧识,可为何他从未有过印象。

    秋月白笑了,当年那个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头原来已经嫁人了。他道:“改日登门拜访,再为你姐姐补份贺礼。”

    说完又有点忧伤,他哪来的钱给小丫头添礼。

    谢归云心生亲近之意,问道:“公子既是往洛春山去的,只是不知公子与灵奚是如何认识的?”

    秋月白听他叫阮灵奚这样亲切,想着该是熟识的人,便道:“与他啊……打小就认识了。”这个小是真的小,俩人各自在娘胎里时都碰过面,阮神医的夫人跟他娘是金兰之交,俩人八成还妄想定个娃娃亲什么的。可惜秋月白跟阮灵奚有负众望,实在是没擦出什么火花来。

    这话落在谢归云耳中就是另一番滋味了,他苦笑一声,暗暗叹息。秋月白穿着打扮可以说是穷酸,就连拴在一边的那匹老马都干瘦,怎么瞧都不是名门之后。谢归云自行脑补了一出青梅竹马被骗身,千里迢迢找情郎的戏码,相当惨了。

    但是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惨?谁不是被阮灵奚撩到真心错付?若非如此,大家何必约在今天共同上洛春山向那负心人讨个说法?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秋月白没体会到氛围的诡异之处,还当大家都有病,要上山求医。

    又怎料到这群人有病不假,那叫相思。

    温粥入腹,眩晕感去了不少,苍白的唇色也有了几分血色。秋月白揉了揉胃,长舒一口气,这些日子忙着赶路,饥一顿饱一顿果真是不行,腹中时有绞痛,怕是要生胃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