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本能的寻觅去出。
秋月白心乱如麻,窒息感带出眩晕,破水而出的刹那脑海乍然清醒,乌云不知何时散去,月凉如水,映出湖面涟漪,圈圈波光荡漾。湿透的长发贴在身上,像是件蔽体的衣裳,凌霄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小狗一样吻遍他全身,急的团团转。
“作孽啊……”秋月白苦笑,张开双臂环住徒弟,水下修长双腿缠上凌霄的腰,像一株不知廉耻的飘摇水草。
少年早已被蛊烧光了理智,得了对方无声应允,更是迫不及待。
秋月白指尖捏的泛白,在凌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指痕,汗水沿着额角滴落,这场纠缠并没有因为月色和湖水变得温柔。
忍了又忍,秋月白终于忍无可忍,低声骂道:“混账……你倒是轻着点……你……”
剩下的话又被堵了回去,秋月白头皮发麻,迷迷糊糊想,这算是什么事。少年的精力像是用不完,不知节制的索取更多、更多。秋月白生怕他蛊毒不净,纵容他一次又一次。
怒嫌月色,恨杀湖水。只盼晨曦破晓,一切结束,到那时是庄周梦迷蝶亦是蝶入庄周梦,都是俩字,荒唐。
第九章
晨光熹微。
鸣虫、清露。
凌霄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他溺在水中,被一株水草柔柔缠住,水色缠绵,难舍难分。泥泞的喘息让梦变得旖旎,天上残月映在水中,水中银鱼游过指尖,山涧白茶花红了花蕊。
朦胧的面容,依稀是朝夕相对的人……
凌霄猛地睁大的双眼,一片模糊后是晨曦的清云,朵朵团团的盘踞在天上,身下是沾染露水的柔软草地。他坐起身来,肩头滑落一件白色外袍。
外袍是简单粗劣的料子,唯有袖口绣了一朵茶花算得上是精致,足以可见用心。这袍子凌霄最是熟悉不过,因为衣裳是他裁的,花是他绣的。
“醒了啊。”
凌霄一怔,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身后的正是秋月白。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
相别数月,师父似乎比之前消瘦了些,脸色苍白的吓人,整个人瞧着都不大精神,仿佛病了一大场。果然是照顾不好自己吗?凌霄这样一想,心里更是难受,早知如此就不该听他的话离开深山。
秋月白感觉到徒弟在盯着他看,思及昨晚浑身有些不自在,掩唇轻咳几声,哑着嗓子道:“我不在这,你还能好好站在这跟我说话?”
一语点醒,凌霄这才想起昨晚的不对劲儿,慢慢回忆道:“昨晚我只是冥思,之后好像是忽然间经脉刺痛,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难道……是中毒了?”
“不是毒,是蛊。”秋月白从凌霄手里抽走外袍披上,顺手将竹筒里的山泉水递给他,轻声道:“江湖险恶,你该小心些才是,这次是我恰好在,倘若我晚一步,你当如何?”
凌霄缓缓点头,心下也明了,多半是白日里所遇的紫衣女子搞的鬼,他道:“是徒儿疏忽,所以昨晚是师父为我解了蛊?”
秋月白垂眸,背过身去,手指在树皮上扣扣索索,像是能抠出块金子一样专注,口中含糊不清道:“嗯……只是用内里暂时压制下去,当务之急是找到给你下蛊的人才行。”
肩头忽然一沉,凌霄竟是按住身子被扳回去,他能清晰感到凌霄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