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拒绝，后来考虑到车子应该能让自己去到更远的地方，于是最后上了车。

    男人调整观察镜看着坐在身边的青年。漂亮的面孔隐隐透出妖气，比女人还要来得艳丽。身材很瘦却并不十分柔弱，流线型的形体应该是有固定做锻炼。整体说来，颇中自己的意。

    “准备去哪？”

    “没有确定的地方。”

    “你是做哪一行的？”

    “我没有职业。”

    虽然觉得厌烦，郑吒还是一一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他的性格是即使心情低落也很难完全无视别人，这种特别柔软的地方也是吸引楚轩的一部分。

    “你住哪里？”

    “没有固定的地方，一般是旅馆。”

    男人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既没有职业又经常住在旅馆，再加上优良的外貌和四处游荡的特征，应该是被某个富婆包养的男人吧。这种男人应该很好上手才对。

    这种战乱年代找个漂亮女人也不像前几年那么容易，男人也就凑合了，到了郊外就用他来泄火好了。

    郑吒根本无暇注意他的表情，他只是望着窗外不断飞掠过去的景物。吉普沿着干道一路往郊外的方向开去，景色越来越偏僻也越来越单调了。在眼前飞驰而过的景物差别不大，相似的光景，却不再是原来一模一样的某个个体。

    很多东西，原就是不能重回的。

    譬如时光，譬如那些发生过的事。

    要是一直开下去，会去到什么地方呢？

    看不到楚轩的地方吗？

    这样想的时候心脏突然感受到仿佛被撕扯一般的心痛的感觉。

    男人突然压上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了，这是一个荒郊野外，四周看不到人。

    茫然的视线开始聚焦，他低声说：“滚开！”

    “你说什么？别作无谓的反抗了，你这种平民根本不可能有对抗军人的力量。看在这张脸漂亮的份上我也不想伤害你，乖乖让我爽一下。”男人不以为意地笑着。

    “哼。”郑吒冷笑了一声，眼中迅速染上冰霜的寒酷，“我……最讨厌这种事情。”慢慢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已经一拳轰穿了不知死活的男人的脑袋。那端整的头颅被轰开了一个大洞，脑浆迸散出来，四下飞溅到车厢和郑吒身上。

    从车上走下来，他眼中闪出狠厉之色，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阎罗一般，手上亮起中间缠夹着丝丝金线的艳色火焰，扬手一挥整辆车便都化为了灰烬。

    用最干净利落的方式结束混乱。轻而易举，迅速方便。

    很简单的事情，只要动用力量的话。

    那个时侯，怎么就是无法动手呢？

    狠厉的眼睛重又变得茫然了起来，那惘然的湿润瞳孔就像一个困在迷宫中却找不到出口的孩子，完全看不出跟刚才毫不介意地杀人毁尸的是同一个人。

    借口

    沿着泥路往前走，有些湿润的土走起来有点粘沓。不过空气的味道倒是还好，有草叶的清香，叶色很沉。

    走不多远就是河道，秋天的天气还算暖和，但是河面上的风吹过来还是有点冷。

    太阳从沉沉的云片后面稍微露出一点影子，在河面上洒下金色光斑，河水卷起的波纹微微耀金，看来很是美丽。河边停着数只船。

    郑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