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肉体不断碰撞的声音。

    疼痛象电流扩散到四肢百骸，郑吒全身虚脱地趴在地上，任由对方毫无节制地深深冲刺。

    神志渐渐抽离，虽然很痛却觉得快乐，就像毒品一样，在漂浮中就不会再想到那让人心痛的事实，那些纯真透明的记忆化成了一个个泡泡，仿佛不曾存在一般。

    已经没有了力气，他仍然勉力狂乱地扭转着臀部，让对方更加无法抑制地进出他的身体。

    他想要残酷的对待和疼痛。

    被不断地重重贯穿，仿佛意识不到痛苦似的，他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了虚幻的笑容。

    他只是一个匍匐在命运脚下的无能为力的人。只能以软弱的方式选择逃避。

    楚轩从地上站起来，毫不动摇地望向他，冷冷地说，“你想起了那个家伙么？”

    抗拒

    郑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楚轩看过他全部的记忆，包括那些最隐秘的部分，他不可能瞒骗他。

    第一次跟男人发生了关系虽然不是很抵触，但是正常性向的他却并不喜欢男人，那次事件之后再见到那个同学就会觉得尴尬，想到自己曾经在对方身下扭动身体并且呻吟喘息，他就多少觉得无法再像过去一样与对方毫无芥蒂地相处，于是彼此的关系疏远到了无法讲话的地步。

    后来他只跟一个男人做过。那是一个在路上对他出手的中年男人，当时他是放学运动过后正在石凳上小睡，结果却被那个男人抚摸了。用拳头打退并威胁了那个男人之后，对方却并不畏惧地依然走过来喊着恋人的名字。从语言中能猜测出对方也是为了死去的恋人而后悔的时候他就心软了，任凭男人把他拉去了旅馆。男人很温柔地对待他，细致地吻遍了他全身每一个地方，最后进入的时候也是尽量不让他疼痛的方式。这样温柔的态度反而让他觉得悲伤，本来只是觉得这是个跟自己同病相怜的男人而同情他，结果被太过温柔地对待却让他想起了萝丽，仿佛不可能再回来的虚幻梦境一般，结果他在被温柔地贯穿的过程中流下了眼泪。后来他趁着那个男人睡着的时候逃走了。

    一个学期之后曾经发生过关系的那个同学因为某种不知名的病症死了，因为关系已经变得疏远，郑吒没有去他的葬礼，但还是忍不住觉得悲伤。

    两次意外之后他再也没有跟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他无法对男人的身体产生欲望，根本不想进入那原本是用来排泄的部位，同时也不愿意总是被男人压在下面。女人的身体要柔软干净得多，在她们身上获得高潮的时候可以暂时地忘却那些悲伤的记忆。

    堕落了那么久之后萝丽回来的时候，他看着她，既无法自主地欣喜若狂，又无法克制地感觉到深深的自惭，甚至无法面对。

    萝丽依然是纯洁无瑕的天使，自己却已经变得污秽不堪。

    已经无法配得上这么美好的女孩了，深深内疚的同时他也决定一定要用尽全力地好好对待她，两个人一起过温暖简单的生活，所以那段乱七八糟的日子被他刻意地抹去了，不想再记起来。

    而现在这段记忆却被楚轩的行为唤醒了。他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简直有些怨恨他了。

    楚轩若无其事地抹掉嘴角的血迹，淡然说着：“你还是这么暴躁。”郑吒剩下的只有一小部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