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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楚轩的房间里,得到了确认的答案之后他并没有再问楚轩任何问题,也没有哭。
曾经为那个男人而倾泄的眼泪,顽固地抑止在红润的眼角,始终没有落下来。
只要想起过去的事情胸口就会一片疼痛,那些只有自己才会当成珍藏念念不忘的记忆。
四肢百骸爆裂出来的鲜血已经将床单染红,血在棉质布料上迅速地侵染,像开了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花。
这种程度的失血他根本不在乎,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是还不至于让他送命,剧烈的疼痛到了后来全身上下反而升起了一种暖暖的感觉,这股暖流拯救了茫然地站在悬崖边的郑吒,一股懒洋洋的感觉在周身洋溢,在麻痹了全身的温暖中他终于可以睡着。
在黑暗中感觉有某种重量覆上了身体,疼痛到麻木的身体被切实地抱住,一双手温柔地在背上抚过,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
有柔软的东西贴在了嘴唇上,通过被对方舌尖抵开的唇齿感觉到人的气息,好像是在接吻。
非常熟悉的气息,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像是……对……就好像楚轩一样。
但是绝对不可能是楚轩,他是完全不可能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今天晚上还被完全地无视过。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好奇异的梦啊。
眼皮沉重得根本张不开,眼前只有一片沉沉的黑暗,在漫漫的浓重黑暗中被什么人温柔地抱住,就像某种温暖的救赎。
既然是梦那么也就不需要任何抗拒,疲惫不堪的身心让他像一个溺水的人一般自动自发地攀缘着苍茫黑暗中这块唯一的浮木。
早晨的时候是被从窗帘边缘射进来的阳光照醒的,眨了几次眼睛后睁开时看到的是和平常一模一样的天花板,撑起身体想要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却觉得身体比往常沉重。
也是,郑吒苦笑了一下,看着被自己的血染得变了色的床单,昨天晚上大概损失了1/4的血量,虽然已经不太疼痛了,两三天内应该能恢复到没有伤痕的状态,但是,大量失血造成了暂时的身体虚弱却是不争的事实。
看着好像发生了凶杀案一般的现场,他有点摇晃地站起来,结果才走了几步就砰的一声栽在地上。
强大的力量是一柄双刃剑,在能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同时,没有控制好的时候,也会极大地伤害自身。普通人只是痛苦难过就不能再怎样了,而他却在失控状态下被自己的力量剧烈地从内部毁灭着。
居然变成了这么悲惨的样子,在这种没什么危险的环境下身体因为没有必须站立着保护谁的意志而软弱了不少,如果是在随时可能会死掉的危机压迫下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跌倒。有些气恼地咬紧了下唇,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身体也好,意志也好,还都没有达到足够的强,这是自己软弱的证明。
在单方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