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瞪着他,见他虽是闭了嘴,可脸上却不见半分服软之色,一时怒上心头,那道赐封的圣旨也不愿再颁下了,冷笑道:“朕听你话中之意,难不成要为赵奕乱党求情?”
“臣并非要为他们求情,臣只是将他们在赈灾当中的表现据实道来。”程绍禟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那依你之意,朕该如何处置他们?”赵赟寒着脸问。
“死罪可免。”程绍禟抬眸迎上他冰冷的视线,缓缓地道。
“程大将军在接连攻下平江以南数城时,可是对降兵也从不手软,为何这一回却偏偏要为齐王余孽说情?”终于,有朝臣提出了质疑。
“你这是何意?难道想要污蔑将军勾结乱党?!”崔副将听毕大怒,脸上杀气顿意,若非手中无兵器,只怕当场便要拔剑了。
李副将与小穆脸上同样布满煞气,狠狠地瞪着那名朝臣。
那朝臣被他们三人瞪得直直打了个寒颤,可到底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道:“程大将军此举,确是令人费解。”
程绍禟冷笑道:“就凭你口中的齐王余孽不眠不休地投身于救灾当中,亲手从废墟中挖出无数百姓,救下了数不清多少条人命。”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本将不敢说手上从无冤魂,但至少行事对得住天地良心,这位大人若是觉得死在本将手上的那些降兵有所冤屈,大可直言。本将乃是粗人,学不来你话中有话,含沙射影的那一套!”
“你!”那朝臣被他气得涨红着一张脸,可到底对他有所忌惮,又见其他人都是装聋作哑,完全没有助自己一把之意,唯有憋着满肚子火气退了回去。
赵赟冷冷地看着他们,全然没有阻止之意。
程绍禟深深吸了口气,一咬牙,干脆不一做二不休,再度跪了下来:“有罪当惩治,有功当奖赏,臣愚钝,不敢断言他们罪与功孰大孰小,只是亲眼目睹他们为救治灾民所作的一切,心有所感,故而才斗胆进言,望陛下对他们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