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你这是要——”
“在陆上我们打不过,那就干点我们擅长的!”
“可是,对方还有郭怀守。”
“郭怀守算老几!要论玩水,在飞鱼帮我黄笙称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好了,别浪费时间,赶紧去给我把这事办妥!”
“是,掌门。”
这名弟子出去之后,那头陀忍不住问道:“黄掌门,你真的准备在大江之上袭击他们?那个姓薛的逍遥派掌门可不是好惹的呀,要是把他激怒了——”
“孙长老,你莫不是怕了?”黄笙面带轻蔑的扫了他一眼。
头陀顿时涨红了脸:“老子纵横荆湖十几年,什么时候怕过!……不过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基业,可别因为一时鲁莽给毁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黄笙自信的说道,他心里很清楚:当初这些人答应跟他来巴蜀创建鳡鱼门,并且奉他为掌门,并不是对他服气,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地头蛇,在巴蜀耕耘多年,有较深的人脉,对巴蜀武林也较为熟悉,方便行事。实际上,鳡鱼门中有好几位长老武功远强于他,对他的命令也是阳奉阴违,其中就包括朱立保、孟凯和这位孙泰,若他能借助这件事树立自己的威信,说不定就可以将鳡鱼门完全纳入掌控。
想到这些,他面露狞笑:“那个姓薛的逍遥派掌门即使武功再厉害,可到了大江上,那就是老子的天下!我知道在他们要经历的水路中有一处险峻的路段,两岸都是高耸的悬崖,根本没有落足之地,到时候我用船一撞,他们落到江里就只能全部去喂鱼虾,没有人会知道是我们干的。孙长老,可愿跟我去走一遭啊?”
头陀神情紧张的思虑良久,才一咬牙说道:“不打压飞鱼帮,我们就无法插足巴蜀的航运、完成对那些富商的承诺,可要继续打压飞鱼帮就必须得面对逍遥派的这个掌门……行,洒家就冒险跟你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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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薛畅将三匹马和青骡留在飞鱼帮总舵寄养,带着樊獒和胡秋荻,来到戎州码头,和韩叶秋等人道别之后,就登上了郭怀守准备好的客船。
前世薛畅是重庆人,也曾坐船游览长江,但坐的是有着机械动力的客轮,如今坐着一艘摇摇晃晃的木船,顺着看似平缓、实则踹急的江流,慢慢驶入江心,江面宽阔,江水浩荡,江风激烈……瞬间让人感觉在这自然伟力面前自身的渺小。
但薛畅却没有半分畏惧之色,相反兴致高涨,他稳坐在船头,颇有闲情逸致的仰看翱翔在江面的水鸟、遥望两岸的景色,但同时也心怀悲悯的凝视在风浪中辛勤打渔的渔船和在岸边高喊号子、奋力拖船的纤夫……
郭怀守见状,干脆烹了一壶茶,邀请薛唱边喝边聊。
郭怀守兴致勃勃的谈起客船所途经的两岸风土人情,其中当然穿插了一些历史典故,这个世界的历史有很大的不同,所以薛畅听得很认真。
当然薛畅也谈起他所知道的与途经地名相关的历史故事,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发生过,不过他伪称是自己瞎编的,也让郭怀守和一旁的两位徒弟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谈古论今,聊得很投机,让樊獒和胡秋荻长了不少见识。
但在一个多时辰之后,郭怀守就有些顶不住了,不得不回船棚里休息。
毕竟刚出初春,天气还较寒冷,而船在江面上更加湿寒,又有江风吹过,坐在船头的郭怀守即是再健壮,时间一长也有些顶不住,同时他还劝脸色发白、嘴唇发干的樊獒和胡秋荻也进船棚休息,以免被江风刮坏了身子骨,留下隐患。
唯有薛畅坚持继续坐在船头欣赏两岸风景,虽然他身穿单薄衣裳,任凭江风吹拂,却始终脸色红润、神色平静、稳如泰山,让郭怀守暗暗称奇。实则是薛畅在谈话呼吸之间内息一直在体内缓缓游走,九阳神功发挥功用,整个身体如置暖阳之中,湿寒根本无法侵入。
过了中午,休息好的郭怀守再次走出船篷,向薛畅师徒三人展示他的钓鱼绝技。他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用特制的鱼钩、鱼线和鱼饵,钓起了一条长达两米多的鳡鱼,这么大的水中老虎在前世已经很罕见,这个时代在大江中虽然有不少,但一般人很难捕到,郭怀守却说他这段时间迷上了钓鳡鱼,有了不少心得。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