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笑了。
“邓小姐,话大家都能说,关键在于,要有证据。”
邓玉容立刻有了希望:“有证据,有证据的!我已经让邹婶儿抽了他的血去化验,只要做个鉴定,就有证据了!”
“哈,”这可能是邓玉容生命里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笑,不过也大概是最后一次了:“邓小姐,你自己尚且没有看到结果,这不是信口开河吗?”
邓玉容已经疯了,口不择言:“一定是的!不然他有病跟着顾方叙,被一个男人当条狗一样肏,他欠肏还是贱啊!”
陆重山眉峰微抬,手伸到后腰摸出那把枪。邓玉容还在说着那些疯话,猛然猛然间额头一凉,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到了她头上。
“他不是你有资格说的。”陆重山沉声道。
邓玉容的心脏停了一瞬。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邓玉容想起上一次在南安的病房发生的事情,突然明白了一切。
“你们是一伙的!难怪之前都没有露出马脚,是你在暗中配合他!快点来人啊!这个人是来害先生的!快来人抓住他!”
陆重山反倒是收了枪,他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可笑:既自大,又愚昧。
“先生不会相信一个欺骗过他的人,这是肯定的。所以要想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打小算盘,还是谨慎一些,小学生都懂骄傲使人落后,我送您一句话:贪婪使人丧命。”
陆重山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邓玉容感觉自己被扔进了通往地狱的通道,连挂钟的滴答声都像是一场进行中的酷刑。
她不禁抱紧了身边的婴孩,妄图从他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39
季昭已经在卫生间呆了快十分钟。他有些慌乱,对于正面对的情况,他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做法。
天知道他一醒来看到顾方叙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他差点儿就稀里糊涂去摸枕头下面藏的那把水果刀了。
顾方叙的嘘寒问暖让他摸不着头脑,那些剖白的话他听得云里雾里。尤其当顾方叙在他面前单膝跪下,说等他好了就带他去国外结婚,他差一点就去摸顾方叙的额头看他发没发烧了。
季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之前为顾方叙挡枪留下的疤痕。
他想起陆重山说的那句话,那一枪,他本可以不帮顾方叙挡的。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一枪一定得挡住,不然顾方叙死在别人手里,他们一直以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可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些都是狗屁、都是借口,你不想他死,这才是真的。
我不想他死?季昭看着镜子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就只是为了看他死。
少年脑海中浮现一幅画面,滔天的火焰一点点吞噬着他周围的物件,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屋子里只剩下他还在呼吸,理他不到两米的地方,一个男人睁着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生机,他还微张着嘴。
季昭还记得,季潮生没说完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昭昭,快藏好。”
这个男人在自己快要没命的时候还在惦记着让他藏好。
“或者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说不定你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不要再说这句话了,我不会让你见他的,乖乖滚回去。”
季昭恶狠狠地在心里说完这句话,胡乱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