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人能伤害他,更没人能拿走他,即使他自己想逃,也逃不掉。
他沉浸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他陆重山若有所思地转过头,不明缘由地叹了一声气。
陆重山走进房间的时候呼吸一滞,眼前的黑暗和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全身的细胞自动进入警戒状态,待双目渐渐适应了这个环境,他大步向前,走到床边。
他伸手按开床头的夜灯,看清床上的情形之后差点没一膝盖跪在地上。
血,全是血。
“昭昭,昭昭你怎么了?昭昭!”
陆重山正要把少年抱起来往外走,少年却缓缓睁开眼睛,沙哑语气里透着疲惫:“一点血而已,崇哥你不用担心。”
陆重山又急又气,抬手一耳光,竟然扇在了自己脸上。
“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先生和太太知道会怎么想,他们在天之灵会不得安息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南安几乎是疯了一般嘶吼着,他双眼因为充血而一片猩红,手臂上被他自己用刀子划出来的长长短短的伤口经他全身突然绷紧,猛然裂开,鲜血不停涌出。
一时间陆重山直觉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狰狞的红,看的他头晕目眩。
他手忙脚乱地把南安在床上按住,后者却绪是可以的吗?”陆重山握着方向盘,破天荒的有些紧张。
南安原本正看着窗外出神,听他这么说不禁抖了一下。回过神来他连忙隐藏好情绪,把刚刚想的那些东西都藏进脑子最深处,然后摆出那副一如既往淡漠中透着邪戾的表情,笑着比了一个手势:“毫不紧张,非常兴奋,迫不及待。”
陆重山却轻而易举地听出了他的语气中的不对劲,他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刚刚在想顾方叙不,不要急着否认,你就是在想他。”
“好吧,”南安摊摊手,有些妥协地说道:“是又怎样?我想想他日后跪在我面前的样子,心里就是很过瘾啊。”
陆重山斟酌良久,还是把想的话说了出来:“上次那一枪,你明明可以不替顾方叙挡的。”
“我只是不想他死在除了我以外的人的手里。”南安淡淡地说道。
陆重山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饶是他再担心,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聊这个话题的好时机,因为不远处,顾铮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顾铮来了。”他说道。
“心里有鬼,来的这么急。”南安冷冷地说完,拿起旁边的手套戴上,然后背起放在旁边的背包。“那我去干活了。”
“昭昭!”陆重山连忙出声。
“嗯?”
“我知道说和你一起去你一定会阻止我,”陆重山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所以注意安全,随时叫我。”
“ok。”南安挎着包,在关上车门时给他留下一个难得有些轻松俏皮的笑。
顾铮确实心里有鬼。而那封信来得也是诡异。
今天晚上顾方叙要去和几个开发商吃饭,顾铮当然想跟着分一杯羹,但想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