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都都没发生,我我我我这就这就要回去了”
南安手上玩弄着那块玻璃片。他用玻璃片在自己的手心里深深地划了一道,他垂下手,鲜血顿时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
“不对。”
他饶有兴趣地举起自己鲜血直流的手,笑着看着邓玉容:“明明是夫人您好心好意来看望我,我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狂,不仅自残,还险些伤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你是不是应该找医生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精神问题呢?”
邓玉容的大脑已经不足以思考,只能接收信息。她听南安这么说,也不追问为什么,连忙把守在门口的邹婶儿叫了进来:
“快,快叫医生!他疯了!他要杀我!快叫医生啊!”
27
“爸,那个南安哥哥,是你的爱人吗?”
顾方叙听了祁衡的问题,没回答,倒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祁衡心里清楚,面上却不显。他故作懵懂地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说道:“其实我觉得爸看起来像他爱人,他倒不像你爱人。”
顾方叙饶有兴趣地挑眉看着他:“哦?为什么这么说?”
祁衡故作为难地忸怩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蓄意营造出一种是顾方叙逼他回答,而他并不想说这番话的氛围。
“我觉得他好像很怕你,也很也很讨厌你。”
他这番话甫一出口,果然得到了想要的效果:顾方叙的脸色刷的暗了一个色度,手上的烟烟灰都积了一截儿他也没想着掸。
祁衡懂得乘势而上的道理,他心中一喜,正要火上浇油,顾方叙却慢条斯理地灭了烟,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连笙啊,没想到你在娱乐圈没待多久,看人的本事倒是不错。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逢场作戏罢了,谈喜欢都还差点儿,更别提爱了。”
祁衡心头一喜,正要按着剧情说接下来的话,门外却突然发出一声响声,似乎是什么人摔倒了。
顾方叙突然产生了一丝很不好的感觉。他追过去开门,正看到南安狼狈跑开的身影——他还赤着脚,应该是偷偷躲过佣人从房间偷跑出来的。
发生了邓玉容的事情后,顾方叙把邓玉容怒斥了一顿,扔到了医院,孩子出生前她都被禁足在那里。之后他找了医生来为南安诊断,诊断的结果是南安遭受多年不正常的监禁生活,精神上有很严重的问题,与人接触有很大的危险。顾方叙又气又悔,只想把南安留在家里亲自照看,医生却执意劝说,希望他能以病情为重,放南安去接受专业的治疗。他虽然不舍,但还是同意了。
他从这件事甚至感觉到自己在变好,他感受到自己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病态般地把南安控制在他的手心里,他开始学着放手,为爱的人着想。
但是现在,南安就要被送走了,被送进疗养院,像一个病人一样被人对待。他来向他告别,而他却在和另一个人说对他只是逢场作戏。
顾方叙愣在原地,一颗心被冻成冰,然后碎成千片万片。
他一时又恨又后悔,恨祁衡沉不住气,偏偏要这时候来套他的话,但更多的还是后悔。他后悔打了南安,后悔没有在他被打伤之后陪在他身边,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他的问题。
他想追上去,跟南安说那些话都是骗祁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