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伤好点再说吧,现在先转移,免得霸王驴拉队伍搞偷袭。”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赤脚老鬼的伤势终于有了起色,这和山中充足的灵气有关,也和吃的东西有关。
在杜雍和杨进的努力下,不仅找了几朵蓝灵芝,还打到了一只青竹鸟和一只跳崖兔,在这些补品的滋养下,赤脚老鬼好起来是理所当然的。
此期间,品玉人还打探了消息。
这几天,陆续有小队伍来探查墓地,最起码聚集了上千人。
这些队伍算是比较克制,自己探自己的,彼此很少交流和干仗,因为坍陷的地方够大,随便选个角落都能挖掘,没必要争抢。
他们注定挖不到宝贝,正如杨进所言,挖的没坍的快。
虽然如此,但没多少人离去,有些队伍甚至搭起了小木屋,准备长期作战。
在这种情况下,人越来越多,照品玉人估计,迟早会起冲突。
别人起不起冲突,杜雍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霸王驴,但是这几天都没看到霸王驴。
“我们也去看看吧!”
赤脚老鬼再一次打坐完毕,感觉精神很好,干不了硬仗,但自保应该没问题,所以才会提议去墓地的周围看看。
杜雍没有回答,转向杨进:“这次出门有段时间了吧?”
杨进掰着手指算了算:“已经超过了半个月,差不多有二十天。”
杜雍长吐一口气,苦笑道:“那咱们该回去了呀。”
赤脚老鬼很是不满,嚷嚷道:“这么好玩,回去干甚呢?”
杜雍摊摊手:“老哥啊,我是公门人士,头顶有上司,平日里有任务。”
赤脚老鬼哂道:“你不是乾州总管府的骑尉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骑尉是干什么的,骑尉的自由度很高,没那么多任务的。”
杜雍无奈道:“霸王驴又不在,墓地又没法挖,你还想干什么嘛?若不是你受伤不能动,我们早就把你抬下了山。我就算没有任务,这次出门这么久,也需要回去报告的。”
赤脚老鬼揽着杜雍的肩膀,陪笑道:“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去看看呗,若真的没法挖掘,咱们立马就下山,好不好?”
“行行行!”
杜雍只得答应,推开赤脚老鬼,嫌弃道:“我拜托你,不要摆出一副哥们的样子好不好?咱两有这么熟吗?”
赤脚老鬼撇撇嘴,咕哝道:“我和做哥们,委屈你了吗?”
杜雍抚着额头:“不是委屈不委屈的问题。我今年十九,您老贵庚?”
赤脚老鬼笑道:“我不记得我几岁。要不然你就当我二十岁,十八岁也行。”
杜雍翻了个白眼,无力吐槽。
赤脚老鬼继续:“这样吧,下山之后,咱们两个就结义,不求同年同月……”
“打住!”
杜雍赶紧制止,无奈道:“结义没问题,但那什么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绝不可能的!最多斩鸡烧纸。”
“行!”
赤脚老鬼大笑起来,旋又问道:“不过你说的斩鸡烧纸,有什么讲究吗?”
杜雍耸耸肩,随口道:“狗肉朋友相交,通常就会斩鸡烧纸。”
这下轮到赤脚老鬼翻白眼,不过并没有出言反驳。
杨进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行动。
赤脚老鬼边走边好奇道:“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和来历?”
杜雍满不在乎,淡淡道:“你连自己几岁都不记得,名字有什么好问的?至于什么来历,那就更没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一个江湖人士吗?你还能是八大邪派的不成?”
“好!”
赤脚老鬼竖起大拇指,很欣赏杜雍的态度,旋又问道:“你很在乎八大邪派?”
杜雍哂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朝廷很关心,我能不关心吗?”
赤脚老鬼再问:“那你了解吗?”
杜雍掰着手指:“圣丹门、灭魂宗、忘情宗、魔心宗、金刚派、梨花派、死间派、逆行派,这就是所谓的一门三宗四派,是这样没错吧?”
“呦呵!”
赤脚老鬼眼神一亮,欣然道:“你还真了解啊!”
杜雍叹道:“目前只接触过圣丹门、灭魂宗、金刚派、死间派。其他四个只知道名字。”
赤脚老鬼点头道:“接触过一半,算挺多的。我再告诉你一个吧,秦四海是魔心宗的,其他三个我也不知道。”
“什么?”
杜雍等人都大叫起来,但立马就冷静下来。
秦四海身为黑道第一人,出身八大邪派也说的过去。
贺老三啧啧道:“秦四海既然是八大邪派的,他若是和穆飞雄联手,天下谁人能制?就算是屈太保亲自出手,也要饮恨吧?”
赤脚老鬼摇头:“秦四海是不可能和任何人联手的,魔心宗就是特立独行的,据说收徒弟最多只收三个人,而且会斗个你死我亡,胜者才能继承宗派。”
杜雍咋舌道:“那魔心宗很厉害呀,这么点人也站的稳。”
赤脚老鬼肃容道:“魔心宗最注重个人能力,不仅武功强横,而且才华出众,谋略过人,有时候就算只出个嘴巴也能搞风搞雨。十来年前,高原几个小国打的不可开交,你们都知道吧?”
众人都点头。
赤脚老鬼神秘一笑:“实话告诉你们吧,是秦四海挑拨的,否则根本打不起来。”
杜雍不相信:“赤脚怪,你在搞个人崇拜吧?高原几个国家虽然不大,但都挺强横,还轮不到秦四海这个大兖人去挑拨吧?”
赤脚老鬼哼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八大邪派是没有民族和家国观念的,他们最喜欢搞的天下大乱,然后从中获利。你觉得我在搞个人崇拜,是因为你没见过秦四海。我换个话题,你应该见过屈太保吧,你觉得他如何?”
杜雍回想了一番:“远远的见过几次,好像神人,不可战胜,不可直视。”
赤脚老鬼摊摊手:“这不就得了吗?秦四海和屈太保是一个档次的人,屈太保有多厉害,秦四海就有多厉害。”
杜雍微微点头,觉得有道理。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坍陷的边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很多人在埋头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