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毒素。话说你学学老三的机灵劲好不好,他看到毒烟就赶紧缩到了角落,比兔子还快。”
贺老三得了夸赞,立马得意一笑。
大黑苦着脸:“公子,你刚才把场面整的这么精彩,就跟神棍似的,我看的津津有味呢,哪里会想到这么危险。”
杜雍哑然失笑,变成了神棍。
杨进指着盘子,问道:“公子,这么厚的冰,不会毁掉吗?”
杜雍摇头:“不会的。”
说完走过去,端起盘子,重新开始发热功,将冰块慢慢融合。
这下大家都离的远远的,生怕还会冒青烟。
结果很顺利,没有冒青烟,毒素慢慢沉淀,变成了青黑色的粉末。
杜雍拿出一个琉璃瓶子,用刀子将那些青黑色的粉末小心刮下来,抖入瓶内。
果然不出所料,只装了小半瓶。
杜雍拿起一根牙签,沾上毒粉,做出打暗器的架势,嘿嘿笑道:“谁想试试?”
躲在角落里的四个人连连摆手,大黑脸色都吓的发白,生怕杜雍手抖,把牙签甩过来,这种沉淀的毒素肯定比刚才的青烟更猛。
杜雍循循善诱:“别怕嘛,我有气疗术的。”
四人还是摇头,坚决不尝试,万一真的麻到了那玩意,还有啥盼头呀。
杜雍只得作罢,把牙签放在桌子上,塞好琉璃瓶子,在外面包了一层羊皮,又包了两层布,再用绳子扎好,这才放入衣襟内。
大黑看着桌子上的毒牙签,举手道:“公子,水缸里还有一条鲫鱼,因为体型比较小,所以刚才没有煮汤,要不要拿来试试毒?”
“鲫鱼能试出什么来?”
杜雍笑了笑,不过答应下来:“拿过来试试吧,横竖这牙签已经沾了毒,别浪费。”
大黑一声应命,把手伸进水缸,麻利地捞起那条鲫鱼。
确实不大,半个巴掌大小,但是活力十足,尾巴甩个不停,水珠四溅。
“抛!”
杜雍下令。
大黑略一用力,把鲫鱼抛到了空中。
杜雍随手一甩,毒牙签破空而去,正中鱼尾,带着它飞了一段距离,钉在墙上。
品玉人又是暗赞不已,牙签穿透小鲫鱼其实很容易,带着鲫鱼飞出那么远才是难事,出手的力道和角度都相当讲究。
就这么一手,足以看出杜雍的暗器功夫已经登堂入室,开宗立派都不在话下。
“好!”
大黑和贺老三比较直接,当即鼓起掌来。
只见那条鲫鱼用力摇摆了三下,就三下,然后就僵硬起来,身子是弯着的。
几息过后,白白的鱼腹变的青黑无比,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天哪!”
杨进瞪大眼睛,啧啧道:“这是……腐烂了吗?”
品玉人凑近一看,又小心闻了闻,点头道:“是腐烂。看来这个毒素不仅有麻痹效果,还有快速致腐效果。”
大黑又担心起来:“我的鼻子不会烂掉吧?”
杜雍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一条鱼,而且没见血,哪有那容易腐烂。”
大黑笑道:“是哦,我没见血,没那么严重。”
杜雍嘿嘿笑道:“看来银线虫和黑蜂的组合还可以。明日进山后,所以人都要留意黑蜂,我要多收集点。至于银线虫,回去的时候再收集。”
众人点头应下。
贺老三提议道:“公子,这么霸气的毒药,不取个名字?”
杜雍来了兴致:“是要取个名字,大家都想想吧。”
“麻沸散这么样?”
贺老三立马就想了一个。
杜雍捧腹:“这名字你是怎么想到的?”
贺老三指着大黑:“中了就麻,打摆子的时候就像煮沸的水,所以叫麻沸散。”
大黑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你中你也沸!”
杜雍摇头:“这名字很不错,但这个毒不能叫这名字,不好!”
大黑想了一个:“麻脉皮怎么样?因为中毒之后,脉搏和皮肤都被麻的不成样子,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杜雍忍不住大笑,指着大黑:“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怎么会想出这种名字的?”
大黑抓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杨进想的很简单:“黑蜂和银线虫萃取的毒素……那就黑银素。”
“待定!”
杜雍微微点头,看向品玉人。
品玉人想了想,轻笑道:“我总想起了那头大傻熊,叫熊二毒如何?熊二毒不怎么好听,熊二精华素怎么样?”
杜雍有些无语,大笑道:“大傻熊就大傻熊吧,这个熊二是怎么来的?”
品玉解释:“在川宁县,二就是傻的意思。”
杜雍喃喃自语:“说起熊二,我就想起了光头强!”
“光头强是谁?”
大家都有些好奇。
“没什么。”
杜雍摆摆手,点评道:“我觉得熊二精华素这个名字,还不错啊!”
杨进肯定:“我也觉得不错,霸气虽然不足,但迷惑性十足。”
贺老三也同意。
大黑咕哝道:“我还是觉得麻脉皮最好,更形象呀!”
杜雍呵呵笑道:“那就……学名熊二精华素,俗称麻脉皮,怎么样?”
大黑立马同意。
大家都笑起来,给毒素起个名字而已,搞的这么正式,还学名和俗称呢。
时间尚早,还没困意,将墙上的鲫鱼扔出去,大家围着火堆,随便说着闲话。
杨进问大黑:“把二黑和三黑的骸骨取出来之后,你决定把他们安葬在何处?”
大黑早有想法:“找一个靠水的小山,风景好一点的,没那么多野兽的,安静一点的,那样二黑和三黑应该会好过一点。”
杨进点点头:“这种地方,乾州西南还挺多的。”
贺老三提议道:“公子,不如这样吧,取出来之后,就往上次那个地摊镇的方向走,沿途或许会有合适的地方。安葬好之后,咱们就在镇子里休息,顺便补给,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大黑第一个同意:“可以!”
杜雍嗯了一声:“既然你同意,那就这么办吧。”
品玉人问道:“公子,你还记得地点吗?”
杜雍苦笑:“只有大概的方位,慢慢摸索吧,到时候应该会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