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治理这岁国?为了一个臣子却哭成这个样子,你让朕如何面对百官?如何放心的让你吐蕃商议连纵之事。”
而这时,岁商的眼泪似乎瞬间不见了。
拱手作礼道:“父皇!一个臣子的性命也是性命,一个百姓的性命也是性命。天下间唯有性命才是立家之本,更是立国之本,此乃人和。”
“而忧百姓之忧而忧,愁天下之愁而愁,乃是天时。”
“这两个要素的前提便是要体恤百姓,父皇曾经也教导过儿臣,要多为岁国乃至全天下的百姓所考虑,不能让百姓寒了心。而如今陛下却将儿臣的阿薪腰斩处死,身为陪伴儿臣多年的陪读郎,儿臣不应该哭吗?如若不哭,这人和又在何处?”
“不以善小而不为,难道儿臣做错了?”说罢,磕头埋于地面双臂之间。
此番话彻底撼动了岁涯本人,岁涯怎么也没想到岁商也有如此言辞。
安敏之也在惊讶之中,但他猜的没错,这些话应该是阿薪所教,就是为了让岁涯重新认识他,看来这个阿薪还真是舍生取义,未达目的不惜失去自己的生命,只可惜此人并不是自己这边的。
岁涯惊恐之余,对岁商有了另外一层认识,对他刚刚所说的话更是由衷的表示赞许。
“好,好!朕刚刚说的话有些重了,商儿说的对,既然如此你们速速前去吧,希望一切顺利,一切事情你们互相商量,不能冲动行事,更不能有辱朕的大岁!”
叩拜后,安敏之与岁商便踏上了去往吐蕃的路。
而此时在吐蕃王城内,由于楚云逍被陈楚仙打成了重伤,一直卧床不起。
但又担心质子之事,于是强忍着身体的创伤还是要来到王殿之上。
“王殿上站满了大臣,看着楚云逍疲惫的样子,甚是担忧。”
“王上,还是以大局为重,多保重身体才是啊!”一个大臣担心的站了出来,劝说楚云逍回去歇息。
“不必,听闻,岁涯已经派人来吐蕃了,想必应该在路上了,而吐蕃与岁国相距这么近,如果不做好防范或部署,被他们趁虚而入可就不妥了。”
楚祀看见父亲这般,更是心如刀割。
那日比试结束后,楚祀就要前去寻仇,但楚云逍还是将他扣住了,因为他知道楚祀前去只有死路一条,刚刚相认的儿子,绝不能因为此事断送了性命。
“父王!万事有儿臣,定不会负父皇所托。”楚祀的眼睛瞬间红了起了,看着嘴唇发白的楚云逍,他实在不忍看到。
孔来也趁机踏前一步道:“王子说的对,还请王上保重身体,楚祀王子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定不会有负于王上的。”
随后,孔来回头给了其他大臣一个眼色。
顿时,所有大臣双膝下跪道:“望陛下保重身体!”
楚云逍看着他们这般,也不好说什么,刚要说话,却看见大臣们中有一人还在站着。
好奇的一瞧竟是王献之。
“殿内学士?可有什么话要说?”
楚云逍突然的问话,让所有大臣扭过头看向了王献之。
“王上,此番岁国派人前来,陛下不但不能休息,还要装作无事才好!”王献之作礼后便低头不语。
楚祀见状,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孔来气愤的厉声说道:“王献之,当初司马彦与贾云生与你同去,就你自己回来了,后来才知道,当时你一句话未说,一个计策都没出,偷偷跑了回来,现如今你又要如此害我吐蕃王了吗?”
王献之不想提之前之事,又说道:“王上不妨想一想,如果到时岁国使臣到访,听闻王上抱恙在床,他们会怎么想?他们定会认为吐蕃怕了他们岁国,更何谈连纵?”
“如果强攻之,吐蕃又有多大胜算?”
楚祀听他如此搬弄是非,怒火中烧,刚要上前将他撕碎,楚云逍连忙叫住。
“祀儿!王献之术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刚刚本王就在想这件事,如果因为本王的原因,造成之后的恶果,本王是不会同意的。”
说罢,一阵钻心般的疼痛席卷而来,让楚云逍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父王!”
楚祀惊呼。
大臣们也随之吓了一跳。
楚云逍摆了摆手勉强的笑道:“无妨!无妨!只是比武时弄伤的,又不是什么病,没事。”
“本王注意已定,待到岁国使臣来到吐蕃边境时,速速来禀报!”
说话软弱无力的他,瘫坐在王座上,看看诸位大臣,呼吸紧凑的又说:“陈楚仙和安素两人,无需多管,如果被本王看见有人找他们报复,定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