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何若梦,不禁心中有了恻隐之心,上前想让陈楚仙不要误伤无辜。
可刚要上前说话,楚祀先动了手。
从他手中穿出一根蔓藤将陈楚仙牢牢捆住,安素一怔,连忙将背后的九环刀拔出,眼神犀利的看着楚祀说道:“何等妖术?立即放开我师父,否则我大开杀戒了!”
此时此刻的局面让人摸不透,陈楚仙被楚祀捆绑于殿上的石柱之上,最为奇怪的是不论陈楚仙如何扭动身体,如何发动内力都无法挣脱。、
“师父?没事吧!”安素心急的问道。
“没事,这小子估计也是出自彷徨山,居然学得了如此功夫,一切小心为上!”安素瞧见他师父安全无恙,目光敏锐的看向楚祀。
“把我师父放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楚祀并不知道安素的能耐,于是讽刺的嘲笑道:“呵,本以为你们师徒俩的功夫有多了得,今日一瞧也不过如此,放你师父可以,跪下向父王谢罪。”
安素看了看面前的楚云逍想了想,他曾经对天发誓过,自从被岁涯除去官员后,被阿率桑挑去脚筋手筋之后,他不会再拜任何君王。
可如今这个局面,让他左右为难。
陈楚仙看他如此纠结笑道:“好徒儿,不必勉强自己,这个蔓藤就是捆住我便是,并没有什么危险。”
楚祀见他如此镇定自若,转过身对陈楚仙说道:“老前辈似乎知道我这门功夫,想必也是高手,看你的境界如此之高,也没曾想可以成功将你捆绑,但前辈有句话说错了,这蔓藤的藤枝上有剧毒,哪怕你是天罗神仙也无法解开的。”
安素听罢心中有些不安,才刚帮师父解毒,这次又中毒,还是如此强劲的对手,该如何是好?
此时,在王殿中央的楚云逍走到陈楚仙的身边语重心长的问道:“师兄,难道多年的仇恨,你今日还是无法忘怀?难道至今还如此执着?”
陈楚仙听见自己身中剧毒,可自己明明没有感觉到,于是看向楚云逍谈笑自若的说道:“你既然知道咱们之间的仇恨,应该知道这仇恨是无法消除的,就算你今日把我杀了,在阴曹地府也会依旧寻你报复!”
虽然此话说的如此恶毒,但陈楚仙的状态一点没有深恶痛绝的意思,这让安素甚是头疼。
“将他放开吧,今日重要的事情并不是他们,他们的事可以日后解决。”楚云逍的话让甄福苏与楚祀一惊。
“父王!这”
“解开吧,他陈楚仙是江湖老前辈,就算你把他捆住也无济于事,你的蔓藤上根本无毒,刚才本王与他谈话的时候已经观察了很久,蔓藤气味清新脱俗,怎会有毒。”
“父王!你!”楚祀不知道为何父亲会把实情说出来。
安素听后自然放心了不少,楚祀见他父亲如此坚持,无奈只好收回蔓藤,将陈楚仙放了。
“师兄,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你我二人之事最好莫要夹杂国家,待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自然会去寻你。”
陈楚仙看了看周围,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与徒儿就在你的吐蕃内住下!希望这次你能如约而至。”
安素见他如此说,夸诞生惑的问道:“师父,你真的信他?现在如此好的机会,如若不抓住,会失去先机的。”
陈楚仙转身后两眼异常坚定,笑比清河般的说道:“徒儿,身在江湖首先要懂得一个‘信’字,如若对他人没有了信任,那么自身你又能信得过谁,谁又会信得过你。他如今是吐蕃之王,如若连说过的话都无法遵从,想必这王座也不会坐的安稳。”
安素仍在忿不平的厉声吼道:“可师父,他不是可信之人!”
“放肆!”
孔来实在听不下去他们这么议论自家王上,冲着他们怒吼。
而陈楚仙已经做了决定,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王殿,剩下安素自己在王殿中,看了看周遭无奈的也能跟着师父离去了。
看着安素他们的背影,楚云逍知道如若不加快进度,自己恐怕就没时间了,于是给了楚祀一个眼色。
身为楚云逍的儿子,这点共鸣还是有的,顺势再次动手趁着鹤轩不备,将其又捆在了王殿石柱上。
鹤轩不及陈楚仙,断然无法挣脱。
岁醒惊呼:“你们这是?”
百里叶华心中黯然神伤,小声嘀咕道:“二皇子,恐怕这回真逃不掉了。”
楚云逍缓慢地转身登上了台阶坐在了王座上,看着岁醒说道:“二皇子暂且在吐蕃待上一段时间做本王的质子吧,这样一来大岁必然会对吐蕃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