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轩疾步走进求子庙,可深夜中的庙内并无灯光,这让他有些难找,正在他寻找之时,外面又来了两人,鹤轩为了不打草惊蛇,藏在了求子庙的观音雕像之后。
“师父!咱们为何从荒芜来到这里?难道您不知道我对于岁国有莫大的仇恨?再说荒芜之地的能人异士还没有完全招纳完,来这里是要做甚?”
“我的好徒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这是汴京城,是距离吐蕃最近的城郡?难道你不想看看玄宝此时在干嘛?”
“玄宝?”鹤轩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有些惊讶,在雕像的后面他看不到人,刚要出去一探究竟,却又听见了一些话。
“师父,玄宝是回吐蕃看看家乡,我有什么好想的,他到时自然会回到彼海;再说这里是岁国境内,如若真的要去看望玄宝,直接去禁忌之门处便可,又为何要来此处?”
在草垛中的赵曲虎因空间狭小,再加上自身的伤让他呼吸有些急促,被他们其中一人发现了。
“谁!谁在庙内!”
鹤轩以为说的是他,刚要从雕像右侧走出去,突然角落的草垛被掀开,于是又连忙退了回去。
一瞧是赵曲虎,鹤轩暗笑:“哼,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曲虎慢悠悠的爬起看了一眼雕像身体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们二位是何人?为何闯入汴京城?难道守城侍卫没有拦你们吗?”他的话让这二位有些摸不到头脑。
其中一
人说道:“我和我师父也想过这个问题,难道如今的岁国如此和谐?外人进城居然如此容易,我与师父进城根本没有任何侍卫阻拦,你是?”
赵曲虎故作姿态,想着利用与他们聊天的空闲逃出破庙。
“我就是汴京城的城主,你们又是谁?”
二位想了想,其中一位看似少年的人摇着头说道:“师父,都是你做的好事,我走江湖从来不隐瞒其姓名,倘若说了出来,岁国上下都要追杀于我,看到那时师父如何自处?”
而身边这个老髯却笑道:“这天下之人,又有何人能动得了你?真是笑话,你以为为师是被吓大的,就算岁国举国追杀又有何惧?”
“那好,既然师父都不怕,我便更不怕了。”
“城主是吧!我叫安素!”原来此二人正是陈楚仙和安素,不久几日前,他们还在荒芜,而此时却来到了汴京城,到底为何不得而知。
赵曲虎才不知道安素是谁,笑道:“奇怪的名字,你们是哪里人,为何来此处?难道不知道这汴京城是边境要地?”赵曲虎不屑的回应着,让陈楚仙很不舒服。
“这厮说话好不讲究,认为自己是岁国人很洋气不成?”刚要上前,被安素拽了回去。
而在雕像身后的鹤轩听到是安素,心中一惊:果然如此,他就是安敏之的哥哥。
“你躲在草垛中又是何故?难道是躲什么人?”安素继续问道。
赵曲虎眼角往雕像边扫了一眼,说道:“躲什么人?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说罢,就要侧身跑出去,却被安素一巴掌打了回来。
这一巴掌,差点把赵曲虎打晕,直接双膝跪在了庙中野草之上。
鹤轩因为只能微微看到一些,看见此情此景有些诧异:没想到安敏之他哥哥的功夫如此了得,这一巴掌看着没什么,实则确有雄厚的内力所加持。
赵曲虎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双眼眨了眨说道:“你到底什么人?为何无缘无故动手?”说罢,嘴角略显血丝。
他用手抹了抹嘴角,随后勉强站起,将草席中的一把长刀拿出,双眼恶狠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到底何人!”说话的同时,双手已经无力,拿着长刀的手最终也无力掉落在地。
安素有些不解的问道:“刚刚只是将你挡回?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为何会如此?看你应该是个练家子,怎么还抵不过我一巴掌?莫非之前是受了重创。”
陈楚仙竟突然点燃了手边的油灯,走近看了看说道:“此人筋骨才刚刚恢复,应该是被人重伤所致,你刚才又打了那一下,估计他命不久矣。”
安素看见陈楚仙手上的油灯好奇的转头问道:“师父是如何点燃油灯的?难道您之前来过?”
而这时,鹤轩听到赵曲虎命不久矣,一怔自语道:“他可不能死,他死了如何找到城主印?”在焦急中,鹤轩的说话声有些大,被安素一耳听到。
“还有谁!”